轮椅停下,谢易行的目光先落在了那紧闭的院门上。
然后,又看了看浑身湿透的宝意,最后再看向这跪在地上的陈氏。
“怎么,行儿”宁王也同样担心小儿子的身体,“为何突然过来了”
谢易行收回目光,望着父亲说道“听说柔嘉感染了天花,这边封锁了院子,我过来看一看。”
宁王妃强颜欢笑道“你妹妹没事的,倒是你身子差些,别淋了雨,还是先回院子里去吧。”
谢易行没有立刻答应,只说“还有一事,等我说完便回院子里。”
宁王忙问道“是什么事”小儿子身体这样,从小性格就孤僻,鲜少在意外物。
有什么值得他这样过来,宁王也很好奇。
宝意站在原地,却知道三哥是为了什么过来的。
李娘子为她撑着伞,心中也是一喜。
没错了,三公子定然是看着宝意刚刚那样跑出来,特意过来的。
果然,就见谢易行的目光落在了宝意身上。
他说“我今日过来,是为了府中的流言,宝意毕竟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我应当管教。”
宁王妃一听这甚嚣尘上的流言都打扰到自己的幼子了,一时间只想去找出究竟是谁散播了这流言,好好彻查一番。
宁王则问道“这流言如何”
谢易行道“流言不实。宝意自来我的院子,一直尽职尽责,同小厨房一起用心地照顾我饮食起居。我院子里少事务,他们闲下来出去是我准许过的,宝意如此,小厨房的人也是一样。”
李娘子听到这话,便说道“回王爷,我们在三公子的院子都是极其自由的,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出府只消说一声。”
谢易行神色淡淡,可看着儿子的宁王与宁王妃却心中一疼。
两人都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不良于行,只能坐在这轮椅上活动,也不愿意旁人看到他这样子对他目露怜悯,于是便哪里都不去。
他不能出去,便乐意让身边的人都自由出行。
由他们在外头走一走,也像是代替他在这鲜活的人间走过了。
他们这个儿子,是与旁人独独不同的。
宁王妃眼眶微红,说道“这我与你爹是知道的,你院子里的人自是依照你的准则来行事,哪里都去得。”
谢易行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宝意身上,同那双哭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对上了。
他的神色柔和下来“宝意这些时日去了哪里,我也是知道的。”
宝意心中默默地叫了一声“三哥”,听他对宁王妃说道“柔嘉落水后,宝意去了灵山寺求平安符的事,母亲可还记得”
宁王妃擦干了眼泪,说道“自是记得。”
不过此事跟今日之事有何关系
谢易行说“宝意在灵山寺救了人,那老者如今独居在城西的院子里,身旁无人,宝意不放心,便时时去看看他。她存的是善心,行的是好意,却让府中的人传成这样,甚至到了她亲娘口中,也成为了辱没他们家门的不孝女,我听到这是还想将宝意一起拉进柔嘉的院子里去”
原来如此
这阵子听了那么多的风言风语,也不知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的众人都恍然大悟。
只有陈氏听了这话,看着谢易行的目光扫过来,在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下又打了个颤。
谢易行冷冷地望着她“柔嘉院子里的人何其多,我这不能行走之人,身边合意的就只有宝意一个。我今日不来,难道是要连她也从我这里抢了去”
宁王妃对儿子本就愧疚,看着儿子因为宝意在身边,性情开朗了,现在气色看着竟也好了些,再听他说这样的话,岂不是锥心
因此,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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