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致诚酒醒之后,睁开眼睛就看到皆空趴在床边安静的睡颜,厉致诚那颗坠入冰窖的心忽然就暖了。
他对皆空有好感,不可否认。
他如此年轻,除了军事,从无别的爱好:金钱、女人、权力……跟他都是绝缘的。与这灯红酒绿的时代相比,他就像活在另一个时代的古板乏味的男人。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也一直这样认为。
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愣神,还是在生死一线间。
第一次见面,皆空就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短暂的相处之后,他心里偶尔也会遗憾,遗憾着除了名字,他对她一无所知,他不曾一次的幻想着,茫茫人海中他们会再遇见。
果然,在霖海市他们又遇见了,她留了下来,他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高兴。
身为西北之狼那独特的敏锐,他知道她对他亦有一点儿好感,他没有过恋爱经验,但他身经百战,一旦确认目标,他就会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
对待杀害大哥的真凶薛明涛会是如此。
对待自己不想要放手的人皆空亦是如此。
他会布置好重重陷阱,耐心等待,狩猎者从来不缺乏耐心,他会等待猎物掉入他编织好的陷阱里的那一刻,然后一击必中。
大醉一场,厉致诚终于重燃斗志,像头蓄势待发的狮子,耐心蛰伏,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厉致诚轻轻的起身,他刚想把皆空抱到床上去睡,皆空便被他笨手笨脚的弄醒了。
四目相对,被皆空那双刚刚睡醒湿漉漉的美丽眼眸盯着,厉致诚气息一乱,慌乱的想要起身,却手忙脚乱,一下子砸到了皆空的身上。
皆空痛呼一声,就是那么的巧合,马蜂不敲门就进来了,刚好看到这一幕,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最起码应变能力超强,立马打着哈哈出去了。
独留厉致诚和皆空二人,面红耳赤。
厉致诚调整下气息,道:“对不起。”
皆空低头比划着,“没关系。”
一时之间空气中满是静谧。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会儿,厉致诚就找了个借口迅速离开了房间。
等厉致诚离开后,皆空才猛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坐在了床边。
这几天厉致诚忙的脚不沾地,皆空不再跟着厉致诚到处跑,每次厉致诚出门皆空还没起床,厉致诚回来已是深夜,两人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却不再碰面。
厉致诚知道,皆空在躲着他,他知道皆空还在尴尬,所以他给她时间,当然,最主要是因为这几天他是真的忙。
皆空是在电视上才知道温达又出事了的,她看着电视里的厉致诚在熊熊大火的背景下掷地有声的说着“温达创立二十六年,一直信奉着不达标的衣服就是废品的理念,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皆空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厉致诚简直是帅呆了。
凌晨两点钟,厉致诚和他的战友们回来了,打开门一看皆空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厉致诚立刻示意其他五人离开。
马蜂他们一脸“我们懂得”的离开了。
厉致诚慢慢走到沙发边,凝视着皆空的睡颜,一向冷冽的目光异常的柔和。
原来无论多晚都会有一个人在家里等待的感觉是这么的暖心。
厉致诚不想回房间,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皆空的睡颜,心里非常温热,满足。
天蒙蒙亮,厉致诚看了看时间,才惊觉已经五六点了,他回到房间迅速洗漱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皆空就睁开了眼,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只是她敏锐的感觉到厉致诚在身边,为了避免尴尬,她才继续佯装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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