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但我从见到纳吉尼的第一眼起,这种恨意就像是汹涌上涨的潮水,再也没有安静过。
现在想想我和亚历克斯的相处其实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我盯着纳吉尼的毒牙,思绪飘至了刚来魔法部报道的时候。赫奇帕奇出身的阿米莉亚·博恩斯的确是个不苟言笑的女巫,却常常会被我尖酸刻薄的学院偏见气得失去冷静——她是个正直的人。我给我的好搭档本吉·芬威克惹的麻烦则更多,如果不是我,他的儿子现在应该在格兰芬多,继续用魔法折腾无辜的蝴蝶。本吉也是个正直的人。我沉默地跟着汤姆·里德尔走出洞穴,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他们难道是因为愚蠢而葬送了性命?难道里德尔也用这副面具成功地欺骗了他们?
他们只是太正直。我这样告诉自己。比你多的是正直,精明,果断,令人敬佩的巫师。别忘了因你而死在阿兹卡班的那些傲罗,这样想想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决定并没有错——我应该被关在阿兹卡班,而不是在黑魔王身边用小聪明冒险,挥霍作为生者才能拥有的肆无忌惮和愉悦。
在魔法部的这些年我失去了那么多的朋友和对手。我的确是个无耻懦弱的人,一个天生的黑巫师——可我尊敬他们,也决计不会忘记他们的死,更不会忘记是谁促成了这一切——是多琳·梅多斯这只苟且偷生的黑老鼠,她难辞其咎。
很惋惜,这些我的朋友对手和重要的人——他们都不是斯莱特林。立场和活着,我不得不选择后者。
是啊……他们都死了。但你切不可高傲地认为是愚蠢使他们失去生命——记住这些巫师比你可敬的多,多琳·梅多斯。
我的情绪突然有些低沉。汤姆·里德尔也许的确了解我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他不可能有与我一样的心情。
“我们到了。”汤姆·里德尔的话毫不留情冲破我的思考。他看着前方一栋像是废弃的木屋——或者说是木棚。荨麻丛生,荒地上面除了废弃的瓦砾之外,没有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
狭小的窗户积满污垢,破损的墙体露出椽木。我期待里德尔向我开口介绍,这很像是他某个实验品蜗居的肮脏棚屋。
“这是我祖父和我母亲生活过的地方。”汤姆·里德尔说,“我一直想带你来这里,见见冈特家族最后的光景。”
这就是冈特老宅?
我还记得那件莫芬·冈特的谋杀案,但我的调查仅止步于里德尔府。这样看来我的猜测也勉强算是准确的。
“我一直很想和你分享一些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和回忆。”汤姆·里德尔示意纳吉尼继续前进,而他则缓慢地在我身边——汤姆·里德尔很显然不喜欢这个地方。
“就像在伍氏孤儿院的记忆和那栋海边的房子?”我平静地问。
“是。”汤姆·里德尔罕见地给了我一个肯定回答,“以前的我花了很多精力确保没有人完全能知道我的过去,但我的实验失败了。而在我尝到失败滋味那一刻时,我却发现自己稍微有些遗憾没有人能和我——”
“失败。”
我打断他的话,“你指什么?”我问。
这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很有趣的词语。
“多琳。”
有那么一瞬间,汤姆·里德尔像是在虚弱地对我微笑,“你很聪明。”里德尔轻声说,迅速把这笑容埋藏在眉骨下的阴影中。“以前的我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一点?”
显然他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深秋的黄昏时分,这栋废弃的棚屋就这样摇摇欲坠地伫立在寒风中。“我调查了很久。他们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里德尔的目光盯着门板上那条干枯的死蛇。“冈特家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仅存的血脉。我的祖父,舅舅和我的母亲。”
纳吉尼在荨麻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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