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
弗雷德微笑着看着艾伯特的神色变化,压着他肩膀的手似随意亲和的一压,艾伯特却只觉得一股大山般的巨力压来,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他的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却被教授轻描淡写的又扶着手臂拉起来。
“小心一点,王子殿下。”
艾伯特的面容颤抖,毫无防备的剧痛使他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凄厉的惨叫被浓郁的血腥味压下,他恐惧的看着教授,颤声道“教教授是我错了请宽恕我我”
教授的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话。
在艾伯特紧张的注视下,教授意味不明的笑一笑,退后两步,彬彬有礼道“失礼了,我有些疲乏,上去歇息片刻。”
他转身翩翩而去,贝安娜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咬牙要跟上,却被艾伯特一把抓住手臂。
“不许去”艾伯特双目泛红,用的力气几乎要将贝安娜的手臂握碎“绝对不许,招惹他”
教授顺着回旋的楼梯离开笙歌曼舞的大厅,走过甬道透明的落地窗时一顿。
斑驳的月色下,有异样的气流涌动着,虚无飘渺的像是人的错觉。
教授一手插兜,静静看了半响,轻笑一声直接离开,推门进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里。
门被轻轻阖上,外面的一切声音被隔绝,教授解开绷紧的纽扣,露出里面一线雪白笔挺的衬衫。
他走到酒水台前,慢条斯理启开瓶盖,殷红澄澈的酒水徐徐倾泻进剔透的水晶杯中,清亮的光泽轻轻摇晃。
他慢慢端起酒杯,看着对面墙壁上华丽的浮世绘壁画,酒杯抵在唇边,微微一抿。
帝国与联盟的争锋已久,他是帝国的公爵,却不意味着他真的非帝国不可。
如今军政和皇室中,都越发有人看不惯他的存在,做的那些小动作虽不会伤筋动骨,但也的确让他嫌麻烦。
当年选择这里,不过是因为他正巧在帝国境内觉醒,这些年经营的成果,一朝舍弃是有些可惜,但倒是也不值得他瞻前顾后。
他慢慢旋转着酒杯,思量着帝国与联盟的去留,却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臂,覆在他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随即一个柔软的身体慢慢在背后贴近,柔软的触感如藤蔓缠住他坚实的腰腹。
女人轻软滚烫的呼吸拂在耳畔,她轻轻的呢喃,语气缠绵的像是撒娇“我也想喝一口嘛”
教授微微眯眼。
他侧了侧头,垂眸看着搭在自己颈窝的小小脑袋,似笑非笑“你的胆子,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大了”
不久之前,不是还躲在海里连见他一面都不敢。
人鱼没有说话,低下头用唇角轻轻摩挲着他颈部细致的皮肤“我要喝那个。”
她的声音比以前更低哑,说话时的气息灼烫又浑浊,教授皱了皱眉,没有把红酒给她反而放到宜一边,伸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但他还没有摸到,她已经侧过头,一口叼住他戴着手套的指尖,如水的眸子看着他,轻轻的、挑逗般的咬了一下。
教授的眸色渐暗。
她扭过身,面对着他,环在他腰间的手慢慢攀升圈着他的肩膀,整个人硬生生的攀挤在他怀里,纤细的身形曼妙窈窕,绽开的裙摆擦过他脚踝。
教授能听见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像某种野兽撕咬猎物时贪婪又血腥的气喘,他不得不压住她的腰来保持两人的平衡,他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人鱼攀着他肩膀,一口咬在他脸上,软而绵长的说着“我好热,心脏都要烧起来了,嗓子好渴,喝多少水也不管用,特别难受,难受的快死了弗雷德,我该怎么办啊弗雷德”
教授皱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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