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双手捧到李唯面前,讪笑道“不敢不敢,小人只是例行盘查,先生莫怪。”
吕不韦现在在邯郸众人眼中那就是“财神”的代名词,一个花千金纳姬妾的人,家中该是何等有钱,谁没事触他的眉头,难道是跟钱过不去吗
李唯冷冷的看着车下笑容谄媚的士兵头目,不屑的哼笑一声将手上的金豆于指缝中露出,合上车帘道“走。”
“吕先生慢走,吕先生慢走。”得了金豆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笑着鞠躬,送走了这名不虚传的“财神”。
过了城门,李唯长出一口气,回头看着垂眸不语的异人道“事急从权,得罪公子了。”
异人脸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散去,他视线望着别处,不停整理早已不在散乱的衣襟,低声道“无妨。”
逢场作戏而已,当然无妨。
可是
异人的视线慢慢的移到好整以暇望着窗外的李唯脸上,她正面无波澜的看着外面熙攘的街道人群,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逢场作戏,是不需要做到那一步的。异人想到这里又立刻移开了自己的眼睛,好像李唯凉薄的唇,朱红的痣都会烫到他的视线一般。
李唯没有再说话,车内安静的异乎寻常。当马车顺着邯郸大道拐进一挑安静的小巷时,异人看着窗外益发熟悉的景象,忽然开口道“在你心里,我比他差了很多吧。”
李唯望着窗外没有收回视线,淡淡道“怎么忽然这么说。”
“他是不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你”
“他叫子楚。”李唯不知怎么就不喜欢听异人“他”“他”的称呼,仿佛子楚不是真正存在一样。
她将目光投在了异人落寞的容颜上,说“谈不上信任,各取所需,但他知道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异人轻声道“难怪方才你说的心上人是半个楚国人,原来是因为他。”
这有什么关系吗李唯觉得好笑,但她又不想跟异人争辩,只是沉默。
异人凄然一笑“你把相互利用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对李唯而言,吻异人真的是逢场作戏。异人对她的犹疑和过分的不信任,已经让李唯生出一丝心冷的感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颠覆不破的道理,只是在打江山的时候君王还不会想起。然而异人呢,竟然没有一刻是真的信任她的,他大概随时都准备着藏弓烹狗。
李唯不稀罕他的信任,但李唯需要这点信任支撑她走向栎阳祭坛,让她摆脱这个时代的桎梏。可是眼前的这个异人,真的能让她如愿以偿吗李唯都开始怀疑了,如果不能,她又为什么要对无条件的对他好,对他百依百顺,对他死心塌地没有必要。
李唯冷淡道“公子心性慧极,早就跟我点破,我助你回秦是为了我自己,既然看透,就该知道我们本质是相互利用。”
异人早在第一次遇见李唯的时候就说破她的意图,李唯的目的他确实心知肚明,可是当李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像第一次被人点破一样,急促道“不是利用”
“不是利用是什么”李唯细长的丹凤眼寒凉的望着他,她已经受够了日日捧他。
异人从未见过这样冷淡的李唯,不是脸上冷,是整个人由表及里冷到了心里,那是一种真的想要放弃的冷淡,与以往所有他多心猜忌她时的感觉都不同。
这才是真的要放弃他。
异人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前有多么的无理取闹,她当初如果真的要放手,之后就不会抓着他不放。而现在,李唯确实不再靠近他了。
异人心口堵得发痛,盈盈黑瞳尽染伤色,他涩声问“下车之后,你还会来找我吗”
李唯对他的神情恍若无视,冷淡回答“会吧。”
异人在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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