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芷说完略带不满的看着李唯道“我劝你最好知难而退,赵国上下严令禁止种马过关卖与他国,不要因为你做不到影响了齐国抗燕,到了齐国无力支撑的时候,自然还会再来求楚国猗顿氏支援。”
百匹种马一月之内从赵国运出楚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这么多的马匹,就算赵国大关小隘所有守城将士都是瞎子,也绝不会放那么多战马出关。李唯要是答应了做不到,齐国再等一月就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要是真到了二求楚国的那一天,齐国奉上几百里土地都未必填的满楚国的欲壑。春申君为出国的打算做的倒是精细,可惜李唯不会让他得逞。
“春申君,一言为定。”
李唯此言一出昭芷整个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的望向春申君,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话。
春申君的眉眼却弯了起来,笑容平和却难以捉摸,他平声道“一言为定,静候佳音。”
李唯拢袖以礼道“鲁大夫处不韦会直接告知,事已议毕,春申君,告辞。”
春申君起身温文谦和的点头道“慢走。”
昭芷在他身后道“吕先生,有件事请务必牢记,如果你办不到,你的秘密也会公之于众。”
李唯蹙眉,冷冷的望向春申君,春申君却笑容依旧,温声道“以兹激励。”
这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意思,李唯若是此事不成,就只能身败名裂,连作为鲁仲连二见楚王的筹码都做不成,那时齐国就只能任楚国提出条件。这春申君为了楚国的利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想要用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毁了她,黄歇还是太小看她了。
李唯回身,目光冷淡的望着春申君道“春申君,实不相瞒,你看人的眼光确实远不及孟尝君,他看人看的是才华,而你看的却只是男女。不韦不才,请春申君缄默此事,我将在一月之内向天下证明,春申君的肤浅。”
李唯回邯郸之前鲁仲连将她送到齐楚交界。临别时鲁仲连临风把盏,纵情笑道“当时田单向我举荐你时老夫还不以为意,实在是齐国用人之际才别无他路选了你吕不韦做这件事。没想到你竟是对了老夫的胃口,如此通天难事都敢应承,哈哈哈哈哈,老夫就看你如何破局,碎了黄歇的如一局”
鲁仲连枯瘦的手重重拍上李唯的削肩,眼中坚定,口中字字都是狂放的嘱托“你放心,寻月之内,老夫必倾尽全力与田单保住即墨,等老弟辎重前来”
李唯与荆燕一路快赶,不多久便入了赵国境内。这日黎明,李唯的轻车已到城郊,她步下马车,眼见清晨薄雾中的邯郸城雄伟依稀,不禁轻轻喟叹一声。
荆燕心中为难,问道“主上要怎么办一百匹战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的了赵国。”
“办法是有,只是要寻个机遇。”李唯远眺邯郸,缓步上前,“走吧,进城想办法。”
清晨的邯郸正在逐渐苏醒,部分早市已经有了些及早开门的商铺,叫卖肉糜蒸糕的小店内传出阵阵清香。再有半个时辰,这座与临淄齐名的中原大都就要热闹起来了,但此时百姓居住的坊间仍然较为寂静。
李唯与荆燕信步走在巷中,忽听前面一片嘈杂,与安静的长巷格格不入。
“捆结实了早点送到乡下,寻个种田的人家嫁了,让他们家看好了,别让她跑回来,我们赵家丢不起这个人”一个衣着华丽却极其凶悍的妇人嗓音蛮横,指挥着两个家仆样的男子,正在将一位披头散发的妙龄女子粗鲁的拖出角门,看样子是要塞在门口那辆低调的下马车中。
“我要见父亲你让我见父亲我是被冤枉的”十七八岁的女子用力挣扎着不肯就范。
华服夫人怒道“把她的嘴堵上喊什么喊,就怕你做的那些丑事别人不知道吗找什么人不好,竟敢找一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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