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新出锅的糖油饼,用洗的干干净净的油绿大叶子一卷,又从钱匣子里摸出两个铜板,一并塞到过来报信儿的那孩子手里,笑道,“好小子,以后再有这事儿也过来跟大叔说一声。”
“大叔您放心,我先过来给您报的信。”那孩子熟练的将铜板往袖子里一塞,糖油饼却是没吃,抱着跑远了。
冯双问边上另一桌的食客说,“县尊太太这是招人干活,大家抢着去啊。”
“抢都不一定能抢得上。”
冯双的一位兄弟冯九说,“这是有什么好处”不给钱的事,能这么踊跃老家要抽丁抽庸的,大家谁不是能逃就逃啊。
“能去做工还不是好处你们外来人,哪里知道县尊太太的作坊多好。且不说每月得的工钱比县衙的衙役们都多,就说一日三餐,一肉一素,平常还有茶喝,都是管饱管够,咱们自己家吃也舍不得每天这样吃啊。谁不愿意叫自家闺女过去做活啊”
原来人家不是免费用,人家待遇好,怪不得大家抢着去。
冯双心里就大概齐知道月湾县的状况了,想着这地百姓也算有福,遇到好的父母官。冯双难免随口多问几句,当天,冯双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去了县尊太太的布铺。
县尊太太招人的事十分顺利,哪怕挑羊毛的活计没有织布高,大家依旧很乐意能过来做工。县尊太太打听了不少人,从新伊城请来的一位精通羊毛地毯的高手,县尊太太请这位懂行的高手教大家怎么分羊毛,县尊太太自己则和木匠一起研究起织地毯的织机来。
北疆是有地毯织机的,不过比较简单。
主要是地毯织起来也不复杂,这种织机白木香看一眼就能明白,白木香需要的是羊毛更为精细的挑选,羊毛要漂洗晒干才能纺成线,而太粗的羊毛纺成的羊毛线也是非常硬挺粗糙的线,这种线要是织布做衣裳,估计比麻都要扎人,也只能做粗地毯一类的东西。
白木香看好的是极细的贴着羊身在粗毛下的那一层软细的绒毛,这些绒毛细而软,应该能纺出柔软的羊毛线。
白木香着人买十好几头羊,研究羊毛,闹的一身羊味儿,李红梅连学习北疆舞蹈的心情都没了,跟裴七叔抱怨,“你说说我这丫头,哪里像个姑娘家,亏得是嫁了人,要不得把我愁死,成天跟羊混在一起,谁肯娶哟。”又说,“我真对不起我女婿。”絮絮叨叨的寻料子,打算给女婿做新衣裳,关怀女婿。
裴七叔说,“木香挺好的,我看他俩恩爱的不得了。”诶,我那湖蓝袍子刚做一半,你是给我做好再给如玉做啊。再说,那小子又不缺衣裳穿。
李红梅一径沉浸在对闺女婚姻的担忧中,抚着心口感慨,“我真是操不完的心。”
白木香成天一身羊味儿,裴如玉每天晚上给她洗澡,不洗澡不让白木香上炕,就是洗过澡,搽完香膏,裴如玉都说,感觉不是搂着媳妇,像搂着只小羊。
气得白木香直拿拳头捶裴如玉这个干净过头的,还放出狠话,要是裴如玉再敢嫌她,她就吃臭鸡蛋后亲裴如玉,叫裴如玉好看。
裴如玉惹不起媳妇,也不知裴如玉从哪儿弄来的香料方,他合了一种沐浴用的香膏给媳妇,奇香无比,白木香用后芳香馥郁,一直香到第二天早上。
非但羊味儿的事情解决,夫妻俩的生活也更加和谐啦。
白木香问裴如玉,“这是什么香”
“原是叫百日香,其实这香并不能驻留百日,不过,香还是很香的,原是桃花香,我换成你惯用的木香和我用的沉香,有没有闻出来。”
“这能闻不出来。不用放沉香,那东西怪贵的,放我惯用的木香花香就可以。”白木香轻嗅裴如玉颈间,在他耳际吐气如兰,“我要是想闻沉香,闻一闻你就是了。”
炽热的气息轻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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