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谋士便嘲讽项羽“人言楚人沐猴而冠,果然。”
这个谋士后来被项羽烹杀了,但是这句话却被留在了大汉皇室的典籍里面。
虽然皇室总体上来说是并无意贬低项羽,毕竟项羽的确是一个英雄,但是大家也并不介意在一些无关紧要之处给人扯开遮羞布。
刘家的小朋友从小就在这些故事中长大,所以骂起人来都特别有文化,一般人都听不懂的那种“有文化”。
在夏安然说完之后,程武的表情立刻变得特别诡异,很快他便寻了个借口先行告退了。
当天晚上,夏安然正准备休憩之时忽而听闻禀报,他的老师翟邑前来拜见。
太傅?
他有些吃惊,不明白原本应当在卢奴坐镇的太傅怎的到了这儿,他一时以为卢奴出了大事,忙让人来请。
没想到这位风尘仆仆的中山国的太傅在被请入后,第一时间恭恭敬敬的朝他拜下,面上的表情极其深沉。夏安然愣了一愣,快步上前将人扶起,面上带着明显的惊讶。
“太傅怎行此大礼?”
“殿下!”翟邑顺势站起身,看着夏安然的眼睛仿佛燃着火星一般,“丞相今日将一小吏遣送回卢奴,臣听闻今日之事,心潮澎湃难以自抑,故擅离卢奴,还请殿下责罚。”
夏安然没有想到太傅是来说这个的,他颇有些莫名其妙于他的举动,只是太傅激动的情绪做不得假,二人交握的双手传来对方的轻微颤抖,显然是激动坏了。
怕人心情过于激烈引发疾病,夏安然赶紧拉着人坐到榻上,先给人倒了杯水,等到翟邑稳定下心绪后才问道“只是一小吏,怎的就惊动了太傅?”
“非是小吏,也非是小事。”翟邑叹道,“殿下,此次跟随殿下如朝拜谒均是我同丞相精挑细选层层排查,不料还是混入了此等恶吏,竟险些引诱殿下做出错事!”
“老臣斗胆,殿下可是当真因为觉得米饼昂贵,方才不投予猴群?”
面对太傅的问题,夏安然沉默了良久,他不回答,翟邑亦是不催,室内寂静被少年的一声叹息所打断“太傅,本王曾读《韩非子》,中有说到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本王……便是生怕我以米饼投猴,亦是会引得国人仿效,”小国王垂目道“届时若是猕猴饱,而我国民尚饥,非良事。”
“殿下聪慧。”男人慨叹“齐桓公之故可谓上行下效淫俗将成,故而韩非以为王者一举一动均须得谨而慎之,不可纵性。”
“殿下小小年纪如此通透,臣愧矣。”
“太傅不必如此夸本王,”夏安然摇摇头,他心中很清楚太傅所言其中的水分,而且,“小吏会如此哄我玩耍,多半是因为觉得我年纪小,正是喜爱玩乐的年龄,故而此举仅为投机。本王还要感谢于他,有了他此举,日后定不会有人再邀请本王玩耍了。”
他略略沉吟,又道“只不知太傅当要如何处置其?”
“殿下想来并不知晓此人是谁?”翟邑见小国王如他所料得点点头,肃然道“此人为御史台之人,其职为庇佑百姓,规劝殿下,他却僭越在先又引恶在后,其行举实在可恶。”
“以丞相之意,当革官职,笞五十。”
夏安然楞了一下,他觉得这量刑太重了,见小国王如此模样,翟邑说道,“殿下,此人量罪有渎职一罪所在,并不算重。”
便见小国王沉默片刻后,点头应了,如此,男人面上露出了点笑意,又恨声说“事实上,吾等恨不能重罚之,殿下定不知此官吏可恶之处所在。”
小少年愣了愣,做洗耳恭听状。
“殿下今日若是投喂了那些猕猴,明日便会有寻常百姓和当地官僚跟着来投喂这些猕猴,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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