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钱宗宝过来,才知道他姐夫确实做了梦,只是没太当回事故没想起来同姐姐说。
他稍稍松了口气,笑道:“姐夫进了军营之后在王府的时候很少,回来见着姐姐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会忘记一些琐事实属寻常。我本来担心这是有人编着乱传的,既然确有其事,悬着的心就能放下来了。”
钱玉嫃问他也信这个?
钱宗宝想了想,说:“要是姐夫跟太后娘娘同时梦见,那兴许就是托梦,姐姐这胎大概是有些说法,不然怎么能轻巧避过那几碗毒汤。”
“我好像没同你说过。”
“这事都传遍了,我人在京城能不知道?”
他这么说也没错,钱玉嫃点点头,又叮嘱他:“我之前给爹娘送过一封家书,里面没讲这些,你知道也罢,写信回去的时候不要多提,我怕他们知道了会不放心。”
“光说大喜事爹娘也不会信,总能想到你是报喜不报忧,我想着困难也要说一点,说一点不那么吓人的。”
姐弟两个都不知道之前送信那个已经把他知道的全都倒出去了,当初迫不及待想给家里报平安,忘了一些细枝末节。本来也没有几个太太会亲自去见那些信差,更别提请他吃茶留他问话。
当初忘了,这会儿钱玉嫃都没想起,她怀上之后除了顾着肚子就是顾着相公,其他很多事都不上心了,王太医也说装太多心事不好,忧思伤脾。
钱宗宝说他最近打算送一封信回去:“我到京城一两个月了,有许多见闻想同家里分享。我还想把姐夫跟太后娘娘一起做梦,然后宫里宫外都盼着姐姐你生姑娘的事告诉爹娘。”
说出来就有征求意见的意思,钱玉嫃答应下来。
反正也不是吓人的事,顶多叫他们看个稀奇,估计很少见到夫家人齐刷刷盼着媳妇头胎生女的。
钱玉嫃没拦着他,钱宗宝回去就写了,草稿就是四五页,删的删,改的改,誊下来都还剩三页半。他拿着默读了一遍,看没毛病才仔细叠好,妥善封上。
他本来不想太麻烦王府,打算出个辛苦钱请商队带回,钱玉嫃知道他要写信之后,就让他写好直接送到王府来,京里经常都有赶赴各地的信差,找个顺路的让他捎去比商队要快得多。
钱玉嫃明白他,他怕经常来麻烦这边招了别人闲话。
钱玉嫃告诉他了,说这不算什么麻烦,都不用报给王爷,她吩咐一声就能办妥,就是顺手的事。没两天,这封信就跟着信差一起上路了,钱家人收到已经是八月里。
上次因为有串佛珠,得要太太亲自来接,这回信差没多留,把信交给钱府管家就告辞了,留他吃口茶都不肯,说还得去衙门那头。
这天赶巧,老爷太太都在府上,听说京里有信来,老爷第一反应伸手接了,太太站起来问:“送信的人呢?”
“看他挺着急的,把信给我就骑上马离开了。”
人走了也没法子,乔氏没再管那头,她转头看向已经在读信的老爷,问:“这也是女儿写的?这么几页,有啥事啊?”
“不是嫃嫃,是宗宝写了托给她,由王府想法送回来的吧。”
乔氏走到他身旁坐下,问:“儿子写了什么?”
钱老爷正好看完第一页,就揭下来递给夫人,让他自己看。这封信三页半,老爷太太先后读完,读完之后他俩结结实实懵了一会儿。
钱宗宝在信上写了许多事,最富冲击力的还是太后她们全都盼他姐姐生女。
他心眼坏,写的时候故弄玄虚,先讲了京里各方的反应,最后才说是因为做那个梦。乔氏自从知道女儿怀了,天天念着钱家祖宗,让祖宗保佑嫃嫃一举得男。她做梦都盼着头胎是外孙,这样女儿才算立住了,谁知道呢?儿子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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