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瘦了一点,加上我又长了个子,姐姐一段时间不见我,瞧着可不就变了好多。”
他说完自己,反问回去“姐姐呢在京里生活还习惯吗我姐夫她待你还好”
“你没看到我写的家书”
钱宗宝说他跟商队的,中间有点耽搁,可能信送到的时候他人已经出发了。
“二月里你们离开之后,我跟爹娘商量了,家中生意有爹撑着,我出来读书搏一搏功名,看能否给姐姐争一口气。”钱宗宝说他这次出来还带了些东西,像是自家窨制钱玉嫃喝习惯的花茶,还有三亲六戚托他捎带的东西,装了得有一车,今儿也带过来了。
“你来就来,拉那么多东西干啥我在王府还能缺了什么”
钱宗宝挠头“姐你肯定不缺,可这不是大家伙儿的心意,你就收下来吧。”
姐弟两个说着话,钱玉嫃想起来,她说了个地方给管家,让管家派人走一趟给谢士洲报个信去。
前后三刻钟,人回来了,进厅里一看“还真是小舅子啊,你出门之前也不送个信,我们这边也好提前做准备啊。”
钱宗宝老老实实站起来喊姐夫。
谢士洲摆手让他坐,自己走到媳妇儿身边,靠她坐下“嫃嫃你今儿个咋样小讨债鬼闹你没有”
听见“小讨债鬼”这称呼钱玉嫃就脚痒痒,想踹他。
“那是你娃儿。”
“好吧好吧,我娃儿他闹你没有”
钱玉嫃看着自己平平的肚皮,叹口气说“要不是王太医来把的脉,我都怀疑是庸医哄人,从摸出喜脉到现在快有一个月,我还没任何感觉。”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没照顾到钱宗宝的心情。
钱宗宝突然听说姐姐怀孕,人懵圈了。
等他缓过来都是一会儿之后,钱宗宝瞅着她姐姐扁平的肚皮“姐你有了啥时候的事”
两口子说起话来就容易忘了旁边人,钱玉嫃才想起她把弟弟撂边上了,她道“上个月把出的喜脉,我家书上还写到了。”
“早知道还该多备一份礼”
“这都拉了一车东西,还要多备,赶那么远路你也不嫌麻烦”
谢士洲也让他不要见外,像最初那么相处就好,又问他是不是拿推荐信去国子监求学这就去吗“看你不像今儿个刚到,找歇脚处整顿过了”
“姐夫眼神好,我在客栈歇了一觉,收拾妥当才过来的,前两天蓬头垢面不好意思过来。”
“住客栈干啥你就搬进王府来住着。”
钱宗宝不肯,动身之前爹提醒过他,让他别跟落魄亲戚似的住在王府里头打秋风,家里给他备了银票,可供他在京中置办一处院落。反正是一个人住,也不用多好。
“你姐姐想你得很,你就过来住几天,等置办好院落再搬出去我又不会拦着,哪有到了姐姐姐夫家里不住下非要在客栈里歇的”谢士洲坚持要他搬过来,说王府里有空的客院,还说住这头方便,正好赶明领他认识几个人,别等进了国子监还孤零零一个,连朋友都没。
话都说到这份上,钱宗宝也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下来。
谢士洲这就要找人去给他提行李,钱宗宝离家时带了个小厮,这会儿打发小厮带王府的奴才过去,把他们放在客栈里的东西搬这头来。他没过去,他跟姐姐姐夫说起蓉城的事。
“你们走得仓促,当时还有好多人不知道,后来消息就传遍了,不光本城,挨着这一片都知道谢家三少爷原来竟是王爷的儿子,这事在地方上造成很大轰动,别说咱们家茶楼里,我在学堂都听到好多人说。”
“家里天天有客,那些好多年不上门的远亲都来道喜,娘起初高兴,后来把人送走了关上门就抱怨,说客人来多了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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