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边重新开始,您多保重身体,等等孙儿,等我混出点人样再回来孝敬您。”
老太太都说不出话,就是点头,过了有一会儿,等情绪缓和些了,她想起来让迎夏进屋里去抱了个百宝箱出来。她从怀里摸出一把挂绳的钥匙,把它塞到谢士洲手里。
“祖母私库里好东西不少,那些原本都是要给你的,如今这样,倒不好拿了,你就把这箱拿去,回去那边就别像以前那么任性,脾气多少改一改,见着那头的太太老太太这些嘴甜点,你们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哄着点,长辈会疼你的。”
谢士洲点头答应下来,这钥匙他不肯收。
“你收下,收下来我才安心。”
“这些年已经败活很多,实在没脸拿您这个。”
“说到底你这样也是我惯的,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走,要我怎么放心大男人一个总不能花媳妇儿钱,大不了当是祖母借给你的,你先拿去,等把这段熬过去了,以后再给我还来行不行”
老太太这么说,谢士洲才肯收下,祖孙两个又说了些话,谢士洲还在宁寿堂陪着吃了顿饭,这才抱上箱子回他院里。
刚才在宁寿堂,老太太一直没让开箱。
回来之后,他坐在罗汉床上把箱子开了。
钱玉嫃听说人回来了进屋一看,就看到他腿上放的酸枝木百宝箱。走近一些立刻看清楚里头放的东西,那真是相当实在,一点儿虚头巴脑的都没,一箱全是银票。
“老太太给的你还真就拿回来了”
谢士洲猜到是这些,但没料到有这么多,打开心里也是一跳。他想想将箱子关上锁回去,接着连箱子带钥匙一起放去钱玉嫃腿上。
“祖母一定要我拿着,刚才还不让开箱,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多。”
钱玉嫃问他要不要退回去这么多钱拿着实在烫手。
谢士洲说以后再想法子还回来吧,这会儿退了老太太又要多想,搞不好还以为他就打算彻底跟这头划断了。
钱玉嫃点点头,打算回头点个数,好记一笔。
她摸摸百宝箱上的雕花,说“哪怕其他人待你都不是真心的,老太太这样,谢士洲你也够了惠安堂你去了吗是不是也该打个招呼”
提到惠安堂,刚才那点开心又消下去。
“我去了,娘没见我。”
“兴许没想好怎么面对你吧,怕你问起当年的事。”
“我不打算问了,过去原是想好好说几句话,再跟她道个别”谢士洲至今还是觉得那是他亲娘,可事已至此,母子之间势必要分开,原想让娘多保重,那话没说出来,也就只能磕个头谢她生养之恩,至于其他,等以后活出点人样再说吧。
今儿个见了生父,谢士洲就一个感觉窝囊。
他听那男人说了很多,想回一句你凭什么以为能摆布我
可他就是能啊
那口气是招人烦,但句句说到痛点上,就算再不甘心,谢士洲也得承认跟他走是不二选择。
虽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搬开了一些,这晚谢士洲睡得也不算好,和前几天的惶惶不安不同,这晚他总忍不住想起亲爹,见过那人之后,谢士洲一点儿都不怀疑那肯定就是他爹。他不断想起亲爹说那番话,也想了想到底是什么来头才能让他说出那种大话,竟然敢说蓉城最富的谢家算不得什么。
这时候,谢士洲心里还有那么点不以为然。
等两天后,八福激动的跑进院子说三少爷他亲爹来接人了是跟戴乌纱帽的大人一起来的,特别大的排场
听到这话,钱玉嫃从屋里走出来“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八福激动得想哭,之前还当少爷翻不了身,这么看着,亲爹来头是大,跟他去搞不好比留在府上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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