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画像举报了结果发现只是长得像的。
这种不实的传言,按说过天自然就该消散了,谁知道呢,随着时间推移,传言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听说那伙人还在广源客栈住着,天天都有人故意绕到那边想一探究竟。
亲眼看过的都说,两人确实很像,感觉还不像是两个没关系的偶然撞了脸,总觉得“六爷”笑起来的样子包括说话时的神态都很像谢三。
“我昨个儿见了人,要说他是那谁的亲爹我都肯信。要不信你自己去看,他除了岁数看着大两轮,嘴上有两撇胡子之外,跟那个谁还有什么区别谢家那个再过二十年,估计就他那样。”
“照你这说法,那谢老爷岂不戴了绿帽”
“谁说得好看这个六爷也像做生意的,说不准二十年前跟谢夫人就有一段露水姻缘,他跟谢士洲一张脸,要迷倒个女人还不容易”
“你们想想,谢老爷跟另外两个儿子多少都有些相似之处,他跟谢三有吗”
“没站一块儿真不好比较,我就知道小的比前头两个哥哥俊不少,以前还道是人聪明知道照着爹娘身上好看的地方长”
从二月初三开始,每天都有不少人加入谢士洲身世之谜的讨论,但凡亲眼见过六爷的,只有极少数觉得是赶巧,多数都认为谢夫人不检点让她男人戴了绿帽。
城里都快传遍的事,深宅大院里能没点风声
最先是负责采买的管事知道,接着粗使婆子也从来后门边拉潲水的口中听说了一些。
谢家大宅是宽是广,可这种事基本上水听说了都憋不住要跟身边人讲讲,一传十,十传百,一两天时间奴才们都知道了,各院的主子多少都听到风声。
白梅陪嫁过来的时日虽然不长,也认识了两个小姐妹,她从小姐妹那里听说之后,火急火燎回到院里来。
这时候钱玉嫃正坐在靠窗边亮堂的地方翻闲书,就听到白梅喊她姑娘姑娘。
“嫁出来都两个月了,你这称呼也没改改。”钱玉嫃才数落了一句,看她神色不对,整个人慌里慌张的,看样子还是跑着进来,才改口问她,“出去遇上什么事了”
白梅缓了缓,小步挪到钱玉嫃跟前,小心翼翼说“是有个事”
她起了个头,又不知道该怎么续,钱玉嫃看得莫名其妙“外头有个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白梅你伺候我多少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白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外头都传遍了,说广源客栈里住进一伙人,里面有个叫六爷的,长得跟咱们姑爷一模一样。”
钱玉嫃一个愣神,把手里拿的书都掉了,白梅捡起来吹了吹灰。
这时候钱玉嫃已经顾不上去管那书,她问这事靠不靠谱
“听她们说得很笃定,说外面好多人不信邪还特地跑去广源客栈看了,是真的像。外面都在议论姑爷的出身,说他会不会”后面那半句白梅不敢说出来,可钱玉嫃会意了。她好久没这么心烦意乱过,这事不管有几分真,传成这样对谢士洲就不利好。先贤就曾说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害人呐。
这要是谣言,想澄清已经不容易。万一真有个肖似相公的六爷存在,那就真的麻烦了。
钱玉嫃特想打发个人去东升茶楼,给她爹传个话,让她爹帮忙查一查。
又觉得不应该听是风就是雨。
遇上事得沉住气。
她心里正烦,听见外面有人喊少爷回来了,钱玉嫃迎出去一看,谢士洲那脸色就不对劲。因为不想让钱玉嫃跟着闹心,他平常很少把情绪往房里带,说也爱捡开心的事,外面的麻烦能自己顶就自己顶。
今天这样,不消问就知道他心情奇差无比。
看他这样,钱玉嫃反而冷静下来,她牵着谢士洲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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