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更多问题

    吾即正道</p>

    陆离合上肖恩的笔记。</p>

    他在安静思考里面的信息。</p>

    尽管仍存在微小的其他可能，比如一切都是濒死的幻象——从坠入深渊时开始，又或是被螳鬼杀死开始。</p>

    但更多的可能是陆离还活着，而现在时间是二十四年后。</p>

    第一次睡醒后星期五说时间过去半年或是一年，而陆离一共睡去二十三次。</p>

    “避难所的路能通往外面吗？”</p>

    将日记揣进口袋，陆离转过身，侧坐木椅上问女人。</p>

    “当然，我来时还好好的……”女人狐疑打量陆离，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p>

    “外面是哪里？”</p>

    “……地面？”女人试探回答。</p>

    “艾伦半岛，主眷大陆，还是荒芜之地。”</p>

    “荒芜之地的幽暗原野。”</p>

    陆离翻找记忆，没有找到女人说的地区。要么她在说谎，要么这是后来诞生的地名。</p>

    “你知道避难所的人去哪了吗？”</p>

    “被城里人接走了。”</p>

    “城里人？”</p>

    “就是，住在，城市里，的人。”甚至担心陆离听不懂，女人分开单词告诉陆离。</p>

    陆离清楚，结合女人之前尖酸讽刺说“来自城市的上等人”，她说的城里人和他对城里人的理解不同。</p>

    他暂时搁置这个问题，一直问下去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p>

    先解决心中疑惑，再去了解外面世界的样子。</p>

    而女人也从开始的不耐烦和嘲弄变成每个问题都配合回答——她似乎在试图确认什么。</p>

    陆离不在乎。</p>

    “穿透深海石的怪异是什么？”</p>

    “螳鬼，也有人叫它们螳螂人。”</p>

    “为什么它能穿越深海石？”</p>

    “封印石？它失效了。”女人并未意识到随口回答有多么令人震撼：“自从海里钻出来一个大家伙后这些能挡住怪物的石头就没用了。</p>

    “不然避难所的胆小鬼们可不敢离开家园。”</p>

    她带着嘲弄补充道，然后认真观察陆离的神情，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避难所人。</p>

    但她只从陆离胡茬唏嘘的憔悴脸庞里看到平静。</p>

    “你叫什么？”女人主动问道。</p>

    “陆离。”</p>

    “陆离？奇怪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卡特琳娜。”女人在尽可能将这个名字与避难所居民联系到一起。</p>

    但就她所知道的，避难所居民没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异种也没有，它们的名字冗长和拗口，非常怪异，要么元音组成要么没有元音。</p>

    陆离平静看着她：“你很在意我的身份。”</p>

    “是有一些，避难所居民在外面炙手可热。”卡特琳娜没打算隐藏自己的目的，炽热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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