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茹害怕了。她当日被丫鬟送回了房中后一整天都没出屋,缩在被子中,瑟瑟发抖。
她怎能不怕她衣中藏着一小包血袋,只待等婉婉推她,就扎破那袋子做出小产的假象。柳艳茹算计的好好的。到时候待他人把她扶回房中,她就会吃下事先准备好的药,掩人耳目,等大夫来了,一切都会是她想要的样子
她便能成功的圆慌了
不错,她的的确确是没有怀孕。镜花缘呆了一个多月,她日日累的要死,那掌事也苛刻,看她不顺眼,时常有意给她穿小鞋
柳艳茹想来想去,渐渐也便明白了,虽然她不知自己是怎么暴露了,但那苏婉婉自从醒来后就对她不一样了。
尤其是将她送到了镜花缘,这按照原来,怎么可能对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柳艳茹越想越生气,也越想越不甘心,便想到了怀孕这个主意。原本她想只要出来了,就凭三爷对她的宠爱。她继续伺候,常在河边走,总有圆谎的机会,就算是圆不上,也可以嫁祸给苏婉婉,不得已的时候掉了这孩子
但她万万没想到,三爷竟然那般对她
思及此,柳艳茹心中就更恨那苏婉婉。
她作什么
柳艳茹几乎咬牙切齿
她就那么见不得她好她就收了她做小又能怎样
柳艳茹气的喘息不止,使劲儿攥着手。
三爷也不知受了那苏婉婉什么蛊惑了,竟然那么对待她
柳艳茹拳头握的“咯咯”只响。她恨,但又怕
那苏婉婉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她怎么可能知道她要干什么还有,那会儿她还摸了她的小腹
回来之后,柳艳茹自己是反反复复地摸了自己十几遍,摸的到异常
想到此,她就更害怕了。那苏婉婉到底知不知那是血袋呢
若是不知道,她又太像是一个已经洞察了一切的人了,但若是说知道,她那般见不得她好,竟然没有当众拆穿她
柳艳茹浑身抖得厉害,脑子“嗡嗡”的
她反反复复地想了一下午,又狐疑又害怕,当晚整宿未眠。若说故技重施,再度利用婉婉圆谎,她是肯定不敢了,非但不敢,这“掉孩子”一事,她都不敢了
她猜不透苏婉婉,怕的很,不知她到底知道什么又知道多少
最后,那柳艳茹使劲儿地咬住了嘴唇,有了决定。第二日凌晨,她假装起夜,披了衣服,把写好的纸条带了出去。
她从后门出了凌云居,将那字条塞进了附近一座假山后的一块岩石下。
第二日一早,柳艳茹格外关注婉婉房中动静,待听到声音,知道婉婉走了,她就出了来。这天她打扮地依旧是花枝招展地,婉婉不在居中,她顿时觉得随意和轻松多了。
两名丫鬟进了正房打扫,那柳艳茹在院中散步,时不时地就往那房中瞟。
见那奢侈的陈设,她撇着嘴,心中酸。
更觉得那苏婉婉能作她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
瞧着,这时想,左右那苏婉婉也不在,于是她胆子便大了起来,朝那房间走去。她就单手叉腰,立在了门口。
盯看了丫鬟俩人打扫完厅堂,但却见她们没进那苏婉婉的卧房,柳艳茹有点好奇,开口随意地问了句,“这就完了里头不是还没扫么”
“唔啊,是。三奶奶不准我们进卧房。”
柳艳茹酸道“只许芸香进”
“是呢。”
柳艳茹嘴角扯了扯,心中不屑,暗道那芸香也不知怎地就得那苏婉婉的心了,想当年,她耍了个小心眼儿,那苏婉婉就不信任芸香了。
此时却只信任她一人,还不许别人进呵也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她面上自然是接着便没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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