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考古工作可真不好做,什么餐风露宿,伴尸为眠……已经是小事了,最麻烦的还是要面对永不死心的盗墓贼,而且随着科技的发达与盗墓的暴利,盗墓贼的手法也越来越粗暴直接,什么人手一铲早就落伍了,现代的盗墓贼拿的不再是洛阳铲,而是直接拿炸/药雷/管了。
于是乎,贾瑚做为考古学者,也需要与时俱进、因地制宜,人手一机,遇上盗墓贼时……
马上报警!
咳咳,像颜峻那样肉身挡怪手这种事情,基本上正常的考古工作者是不会这样做的。
在这没有警方帮忙捉贼的年代,贾瑚便干脆去跟贾代善告状去了,做为一个晚辈,他不好收舍贾二老爷,便干脆让能收舍的人动手了。
张奶娘性子怯懦,本来是极不赞同贾瑚跟贾代善告状之事,不过再怯懦的人碰到像二老爷这般不要脸的人都难免有火。
张奶娘劝了两句,还是顺着贾瑚的意思悄悄的让人去了梨香院问了一声。
听贾瑚的要求,贾代善也忍不住微微一楞,“你想要回你母亲的嫁妆?”
贾瑚重重地点了点头。
贾代善皱眉问道:“可是银钱不够使了?”
可这不该啊,他都提醒老妻别在张氏的事上省银子了。
“这不过是其中一个理由罢了。”贾瑚微微一叹,“伸手要银子太麻烦了,横竖我娘还有嫁妆,直接拿嫁妆银子花销便是。”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二太太虽然没什么坏心,不过就是嘴上不饶人,爱说些酸话,但她底下的周瑞家的着实不是个东西,每每推三阻四的,还装做好心要帮着采买,不过采买回来的东西……
贾瑚微微冷笑,当他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吗?还真没想到,二太太的脚跟还没站稳呢,周瑞家的就迫不及待的捞钱了。
贾代善微微皱眉,他虽不管家,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别看张氏躺在床上,这每日的花销可是不少,每日的汤药不断,普通一点的人家那里养得起,光是张氏一人的汤药便抵得上二房一家子的花销,也怨不得老二家的不满。
所谓不瞎不聋,不作家翁,老二家的也不过是让底下人说几句闲话,也不敢真的亏了大房的,贾代善也不好多管,不过……
贾代善沉吟许久,“有你祖母与你爹在,你要管着你娘的嫁妆,怕是不适合,况且你一个小孩家家,还得读书呢,怎好花心思在这上头,说起来,你也有好些时间没去你张爷爷那儿听课了吧?”
那怕他知道瑚哥儿内里是个成年人了,但对外人而言,瑚哥儿始终是个孩子,那有越过史氏和赦儿自己管起张氏嫁妆的理,况且那些管事、庄头也不会听服瑚哥儿的话,与其花费心力跟那些管事、庄头斗智斗勇,为了银钱之事而操心,瑚哥儿还不如多为了自己着想一些。
贾瑚死而复生之后,那怕他隐藏的好,但贾代善还是瞧出贾瑚眸底始终未解的戾气,只不过眼下因为操心张氏之事,暂且按捺下来罢了,如果他知道真凶的话,怕是……
因着如此,贾代善便舔着老脸,让老友张道士来给瑚哥儿讲经,希望能用无边的道法来化解瑚哥儿的戾气,不过……他安排的再好也经不住孩子爱逃课啊!
说到听课一事,贾瑚尴尬的轻咳一声,做为在现代社会长大的五好青年,他真的对那些道家的学说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贾瑚不情不愿的保证道:“我过两天就去清虚观里听课。”
“哼!可要真心诚意才行。”贾代善教训道:“你这次要是再拆了人家的香烛,回来后小心你的皮!”
贾代善严厉的声音里不免有一丝心虚,这孩子当初死后是不是多年无人祭拜?怎么碰到了蜡烛就想去摸摸闻闻?清虚观里好些香烛都被他给祸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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