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明玉不知道怎么回答。
实际上严羽也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少爷,现在再说什么‘你死我也不苟活’之类肉麻的话意义不大,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少爷能明白。”
“你……说吧。”
“少爷活着,我才有可能活着;如果少爷不在了,到时候就算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也必定会死在绪民的手里。所以如果之后真的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候,少爷不要犹豫就是了。”
严羽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依旧懒散地倚坐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似乎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今天晚上吃什么。
绪明玉没有应声。
他知道这的确是他父亲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死了就是严羽的失职,而到时候严羽的下场……
绪明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开始怀疑严羽从被关进来到现在的一切举动,严羽到底是因为喜欢他想保护他,还是因为忌惮于绪民的惩罚?
严羽内心里其实也很无奈。
他知道安亦竹到底是不会把绪明玉怎么样,但是以目前绪明玉的好感度来说,难保小少爷不会头脑一热做出什么事来。
房间内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何况安亦竹怕是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仗着有系统严羽自己当然是什么都不怕,但是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与此同时也能能保证绪明玉的安全。
所以他需要提前给绪明玉打预防针。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严羽又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沉默着起身,继续进到第二个房间想办法从冰中拿到钥匙。
严羽这次没有拦着绪明玉进第二个房间,甚至还特意凿出一些干净的碎冰摆在旁边等着绪明玉去拿。
绪明玉是真的有点渴了,在旁边一边小口地嚼着碎冰解渴,一边偷偷地看严羽,鼓着嘴可爱得不行。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即便到了生死关头绪明玉还是要这样感叹一句。
严羽被绑的时候依旧穿着保镖服,只不过外套被拿走了,现在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衣。即便经历了这样多的变故,衣服扣子依旧系得有板有眼,透过衬衣隐约可看见胸肌。
似乎是因为不愿弄湿袖口,袖子被挽到臂弯,露出的小臂每一次用力都能清楚的看见肌肉线条。
紧接着是腰身。
严羽的腰绪明玉是摸过的,且不止一次。对方腰侧的每一处疤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划过疤痕凸起轮廓的感受仿佛还在指尖。
第二个房间和普通的房间不一样,具体说的话更像是一个冷藏柜,昏暗蓝光将严羽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眸色更浅,外加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的白雾,几乎要吹到别人的心里去。
冰雪美人不过如此。
只可惜绪明玉没能撑住花痴多一会儿,带了不到十分钟他就觉得自己冻得开始打摆子,不得不退了出来。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长时间,严羽拿着装有钥匙和蓝色药剂的长方体走了出来。
不像开始的时候,现在他们手里有了改锥这个工具,两个人都抱有一线希望地尝试能不能能将钥匙撬出来。
“啧,异想天开。”看着监视器的安亦竹鄙夷了一句。
“少爷,不用浪费力气了,”严羽伸出胳膊,“来吧。”
“这次的剂量太大了……”绪明玉看着针管中的液体,“虽然不知道这之中到底是什么成分,但是突然将剂量提升到这个程度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没关系,我心中有数。”
因为注射剂量的增多,注射后严羽直接昏倒在了绪明玉的怀里。
再次接管身体的过程十分的痛苦,且这个过程中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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