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
看着躺在床上的刁贺又疲倦地合上了眼,方云飞心里既惭愧又懊恼。生气的话要打要骂都可以啊!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只是方云飞还不知道,刁贺到底能对自己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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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飞自打上次“试探”未果后,尽管不能理解刁贺只能吃下自己做的饭是什么个原理,却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不管什么病,都要慢慢来才好。
方云飞自知理亏,乖了好一阵子,刁贺自始至终没埋怨过一句话,只是神色淡淡的。
方云飞近几天总觉得能在厨房闻到谈谈的菜味,但是由于味道太浅了总让人觉得是错觉,他也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餐厅不忙,正好自己又研究了几道好菜,心想正好中午回家一趟,让刁贺尝尝鲜。
却不想进电梯的时候碰上了个外卖小哥,去得正好是刁贺家的楼层。
方云飞瞬间起疑,不动声色地随便按了一个其他的楼层,还和外卖小哥寒暄了几句,问送的是什么菜。
得到的答案只是大酒店的饭菜,看价钱就知道不一般,平时点的人很少,自己也是头一回跑那个酒店拿饭。
外卖小哥还吐槽了一句,不愧是住这个小区的,外卖都点这么贵,够自己好几天的伙食费了。
方云飞点头附和着,脑子里却一直在思考着。
刁贺所住的楼层只有两户,另外一家是个老太太,儿子从农村一路打拼上去的,有不少钱。
但是老奶奶终究是省惯了的,还和方云飞抱怨过楼下超市菜买的太贵,自己之前买的都是X元一斤比超市里面的还新鲜。
方云飞之前就觉得老太太估计是不会使用手机定外卖的,如果是他儿子定的,必然不会定这么贵的,让老太太舍不得吃。
所以这么一分析下来,这外卖,肯定就是刁贺定的了。
放寻常人,伴侣在家定外卖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但是鉴于刁贺身体的特殊性,方云飞又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方云飞打算一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定夺。
方云飞在其他层下了电梯,装模作样地乱逛了一会儿之后,蹑手蹑脚地用钥匙打开了刁贺家的门。
他倒是不怀疑刁贺会出轨劈腿什么的,只是单纯地觉得对方这两天不大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先不出声,惦着悄悄地看一眼。
刁贺家很大,所以开门的声音若是故意有所收敛的话,基本上只要不在客厅是听不到的。
只见刁贺拿了个折叠椅坐在了厨房水池的旁边,那位置平时用来切菜放碗什么的,有挺大的一块区域。
支了个平板在旁边看着什么,同时不紧不慢地吃着盒饭。由于只能看见背影,倒是看不出刁贺是不是嫌弃那饭菜。
方云飞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上回的事情之后,他明显地感觉到刁贺对于饮食障碍方面的治疗不再那么抗拒了,甚至说是有点积极。
上次来家里给刁贺输液的医生还对方云飞说,压根没想到刁贺会这么老实地吃药。
方云飞低头给医生发着消息,问是不是治疗有进展了,看刁贺好像尝试着吃外卖。
医生一如既往地秒回+阴阳怪气:
[有个屁进展,那家伙百毒不侵,吃药跟吃糖似的。]
[他又在作什么死!?]
看到回复后方云飞惊慌地抬头,见刁贺一手捂着嘴,一手撑着水池,全身都在发抖,似乎是想极力地压制呕吐的欲望。
方云飞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冲上前去,入目的却是水池中斑驳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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