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一脸严肃,伸出手在她脸上逗弄,想将人弄醒。盛贵人没反应,他便将手伸到被子里头去,双手作乱着,盛贵人不得不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的,瞧了他一眼“万岁爷”
又绵又软的嗓音还带着沙哑,康熙听下小腹一紧,弯腰凑到她耳道“朕不戴李答应的香囊了,盛贵人亲手给朕绣一个”
盛贵人躺在床榻上,许久才反应。
轻哼一声,转过头,娇里娇气道“不绣。”康熙略好笑的摇摇头,盛贵人惯会撒娇,定然是他昨晚要她要的狠了在与他耍小性子。
他捻了捻手心,还想再哄一哄。
外面的李德全却喊道“万岁爷,时候不早了。该上早朝了。”
康熙遗憾的收回手,瞧了床榻上的人一眼,抬脚往外走去。只出了秀水苑的门,他就将身上的香囊解下来,递给身后的李德全。
后者双手接过,疑惑道“万岁爷”
康熙跨着大步往前走,头也不抬“收着吧。”
得,李德全知道了,这收着的意思便是放在角落生灰,再也不用拿出来了。
想到昨日万岁爷的种种,只怕这东西从一开始就是个工具,目的不过是惹的盛贵人醋上一醋罢了。
这之后几日,万岁爷果真没再戴过那个香囊。
可康熙去了秀水苑几次,盛贵人都没有一点要给他绣香囊的意思,他本对这个香囊倒也没多大的执念,但他说要的东西却没得到,这还是头一遭。
这一来二去的,倒是当真放在了心上。
只康熙觉得没面子,不好明面上说说,拐着弯儿的问了两次。盛贵人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
反正好几日过去了,他连个香囊的影子都没见着。
万岁爷心下不满,自顾自的生了股子闷气,又到养心殿撒了通火,这事才算是暂且压了下去。
而这边,秀水苑
这几日万岁爷的意思,连身边的宫女都看出来了,红裳默了默,拐着弯儿的问了一句“主子,既然万岁爷这么想要,小主何不给万岁爷做一个”
盛琼华低头看棋谱,闻言淡淡道“不是不做,只不过不是时候。”轻易得到的,总是不会珍惜的。
红裳聪慧,基本上是一点就通,闻言轻笑道“那主子认为,什么是时候”
“万岁爷生来尊贵,只怕是得到什么从来都是轻易到手,这等待磨人的滋味,自然是头一遭。”盛琼华翻着棋谱轻声笑道“且让他再等上一等吧。”
“奴才明白了。”红裳沏了杯茶放在她手边“奴才小时候听人说过,这东西越不容易,到时候便会越发的珍惜。”
盛琼华最喜欢的就是红裳这一点就通的性子,闻言伸出手在她眉心点了点。将手中的棋谱关上,懒洋洋儿道“还是你通透。”
“小主又背着奴婢夸红裳呢。”正说着呢,绿罗撅着嘴走进来,她生的包子脸,这噘嘴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爱。
盛琼华将手边的糕点递过去,绿罗瞬间就笑了,一边接过一边道“小主,太医院的叶太医过来请脉了。”
“怎么是他”盛琼华拿着棋谱的一顿,自从几个月前在养心殿见治她眼疾那一次,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虽两人之间坦坦荡荡,但这可是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两人十分默契的避起了嫌。
一晃几个月过去,倒是许久没听过叶太医这三个字。她闭上眼睛思索,一边的绿罗没听清,疑惑的道“小主,您说什么”
“没。”盛琼华摇摇头“你叫人进来吧。”
片刻之后,叶文清走了进来,几个月不见,他依旧是那副模样,长身如玉,温文儒雅。一身石青色的官府穿在他身上,挺拔的如同青竹一般。
盛琼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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