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
嫣红似火,明媚娇艳。
正如她这个人,美的张扬。可如今听闻盛琼华这般言语,本不喜欢却也体泰通畅起来:“下次说话便好好说,别两人缩在一起,藏头藏尾跟做贼一样。”
一双风眸白目一翻,宜妃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转眼就瞧别的去了。
盛琼华自知此关过了,正准备回首往下走,却见一边的德妃抬起了脸:“这位盛贵人倒真是会说话,诗词句子信手拈来,人生的也漂亮。”
她侧过身,将手中的茶盏放在身侧的红木雕云小矮柜上,桌面上穿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同时传来她温温柔柔的笑:“怪不得如今万岁爷独宠于你。”
这话一出,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
盛琼华也抬起头往德妃那看去,对于这明面上的婆婆。她上辈子统共就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刚入四阿哥府中没多久,德妃过生辰。
十二月底,那日的雪下的比今日还要大,她身份太低,按理说不能进宫为德妃祝寿,可生辰前一日,四阿哥却亲自带着她入了一次宫。
紫禁城的长廊下,金色的琉璃瓦被雪掩盖的严严实实,甬道中白的一眼看不到头。墙角的雪深的足有一指长。
前方的小太监微弓着身子往前带路,她跟在四阿哥身后,两人脚步一前一后。
她怕冷,这样大的雪里更是冷的浑身发抖。突而,前方的人脚步顿了顿,随后从斗篷中伸出一只手 来。
那掌心宽厚又炙热,将她冰冷的手完完全全握在手中,她当时只觉得,手心从来没这么暖过。
可等第二次再见这人,便是她的死期了。
宁寿宫中富丽堂皇,德妃高高而立,坐在最上方。盛玉淑坐在她下首。从她睁眼进去,到后面闭眼出来,从始至终那人的眼神都没往她身上看过一丁半点。
如今再次相见,盛琼华一时感慨。德妃年轻不少,漂亮的脸上温婉动人,却愈发让人琢磨不透。
她收敛好情绪,身子往下福了福:“德妃娘娘说笑了,独宠嫔妾万万担不得。再说了,前有宜妃娘娘貌若牡丹真国色,惠妃娘娘蕙质兰心,德妃娘娘温婉如水。”
“各位娘娘皆如此出色,嫔妾可万万不敢当各位娘娘的面上献丑。”她这姿态可谓是放得很低了。既捧了三位妃位,又自谦了自己。
德妃听闻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不说话。惠妃自一开始,便将眼神放在玉贵人身上。
“行了,就这样吧。”倒是宜妃瞧见德妃吃瘪,这等难得的事被她瞧见了,心情自是不错,就连看着盛琼华那张娇媚动人的脸也没了刚刚那股厌恶感。
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外边的奴才冲冲赶了进来,凑到宜妃身边小声道:“娘娘,十一阿哥非要过来找你,奴才拦不住。”
宜妃一瞬间从软塌上站起,紧接着往屋内瞧了一眼,不悦道:“这么冷的天你让阿哥出来做什么?还不快些抱回去?” 这两日十一阿哥有些发热,便没跟着去上书房学习,宜妃心疼 ,便求了万岁爷带回来住两日。
可今日这宴席是她开的,半路就走只怕到时候惠妃又要拿捏一个把柄,她想着,回头往惠妃那看了一眼,后者举起手喝茶,当做没瞧见。
宜妃气急,正要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就见下首的定嫔站了起来:“娘娘,嫔妾去看看吧,天冷,嫔妾劝上一劝将阿哥带回去。”
若是旁人宜妃自然不放心,但这么多年身边也就一个定嫔与袁贵人,两人私下与十一阿哥也算是相熟,闻言毫不犹豫道:“还不跟着定嫔走?”
那嬷嬷听闻,连忙退了出去。
之后的宴会上,宜妃应当是关心十一阿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绿梅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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