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信子,想发动攻击,又僵硬着不敢上前。
石遇,“别动。”
李鱼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两脚并拢,手心贴着裤缝,站得溜直。
络腮胡也察觉到蛇群的异样,从后面拽了拽青年的衣服,“怎么回事这些蛇怕你朋友”
感觉到正对面刺来的视线,李鱼警惕抬头,对上男人不悦的视线后,连忙把快压到肩膀的脑袋推开,“他不是我朋友。”
络腮胡,“啊”
李鱼纠正,“是男朋友。”
络腮胡,“”
青年的声音消失,石遇的视线也收了回去,命令下属们把雄黄粉撒出去。
蛇不怕雄黄,只是不喜刺激性的气味,黄色的粉末落入草地,蛇群的确有退缩的趋势,但后退的距离很小。
至于那条领头的,分毫未动,反而张将颈腹和嘴张到最大。
它已经被激怒到极点,不再顾及胜负比率,权衡之下,猛地窜起来,朝李鱼扑过去。
黑色的身影带着凌厉的冷风从空中闪过,没有人看清,石遇是怎么办到的,等他停下攻势的时候,那条碗口粗的蛇王,已经被五根手指掐住了七寸。
当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时,大多会脑海空白,失去反应能力,李鱼也没有例外。
直到听见蛇吐信子的声音,他恍然回神。
此时,那条蛇的身体已经快速缠上石遇的手臂,试图缠绕他颈部,想把对手勒死。
石遇手劲骤然加重,手背上青筋绷起,指节泛白,指甲抠破了蛇皮,陷进去,蛇血渗出来,顺着往下低落。
人类也好,动物也罢,都会对危险有躲避本能,谁都不会上赶着送死。
围堵在周遭的蛇群,见老大不但被生擒,还被折磨得不停挣扎扭动,识时务的决定撤退,李鱼和络腮胡的生存空间一下子大了许多。
石遇的手指插入蛇腹,收拢,抠住了什么。
蛇王已经疼的无法再挣扎,身体僵直,缠绕在对手脖子上的尾巴无力垂落。
这些蛇富有灵性,镇守这片草原的原因不明,留下来,说不定有其他用处。
李鱼的大脑迅速做出反应,“先别杀它”
石遇漠然的眉眼微微一动,下意识想松开,耳边忽然响起镜子的声音,“我的老朋友,你怎么了我能感觉到你的强烈的怒气和杀气。”
那声音在他耳边笑,带着了然的意味,“在我的世界里,没人敢动你,那就是有人不知死活,动了你在乎的人。”
掌心被冰冷的蛇身蹭到,温热的血沾湿了他的手,提醒着这条畜生之前的种种恶行。
石遇眼底开始泛红,血丝狰狞的盘踞出来,身上的气势彻底变了。
“不管他是谁,你都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镜子的声音如同魔音,扎根在石遇脑海中,想让其暴露出另一面的意图太过明显。
石遇知道这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藏在心里的困兽正在来回冲撞,坚固的牢笼摇摇晃晃,熟悉的失控感,轻而易举勾起他过去不好的回忆。
石遇眼前出现了大片的血迹,耳边不再是镜子满怀恶意的诱导,而是痛苦的呼喊和卑微的求饶。
“石将军,求你饶我一命,我母亲的眼睛瞎了,还在等我回去照顾。”
“投降者不杀,俘虏不杀,快住手”
“救命,救命啊,他疯了,他疯了”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遍布视野的鲜血越来越多,从远处一路延伸至脚下,像是从地底下伸出的鬼怪之手,扒着他靴子不放。
那条蛇的肚子已经被男人的手指贯穿,李鱼看见几根带血的手指,已经曲折变为钩子,想将蛇胆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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