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郁结散了不少,又冷静片刻,他去阳台取来扫帚。
刚要清扫干净,有人敲门。
张诚实面无表情的停下动作,望着门口,外面敲门的人过于用力,使得防盗门不停震颤。
因为屋子里没有回应,敲门声越来越大。
有隔壁邻居出来看热闹,多嘴说了一句,“他在呢,刚还听他家摔东西,吵死个人。”
张诚实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依旧不动,他故意的,故意刺激外面的人。
门外的人的耐性彻底耗尽,由砸门变为踹门,张诚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不紧不慢的把垃圾扫进铲子,去开门。
敲门的人住在他楼下,家里的小宝宝才三个月大,被楼上传来的脆响惊醒,哭得喘不上气。
张诚实低眉耷眼的,“钱哥,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男人又高又壮,一只手就能把他给掐死,“你他妈在楼上搞什么呢,弄得叮铃铛啷的。”
“我不小心打翻了东西,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小心点。”
唯唯诺诺的,看着就烦,男人越发烦躁,他指着他的鼻子说,“再弄出响声,老子弄死你。”
“一定不会。”张诚实缩着肩膀的样子像只受惊的鹌鹑,好像再多吼一句就会被吓死。
男人骂了声娘,粗暴的推他一把,气冲冲的走了。
张诚实砰一声关上门,掸了掸被碰过的肩头。
傍晚的时候,灰云层层叠叠,下起暴雨。
被风暴推来的海水,不断席卷码头,警察带人离岛的计划搁浅,推后到第二天早上。
李鱼趴在窗户上,璃被冲刷干净,又被大雨模糊,外面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令人惊惧的狂风骤雨中。
林小舟趴在他旁边,突然小声说,“程度哥哥明天肯定不会来。”
“为什么”李鱼盯着楼下,有刚关店回家的人,正护着头顶跑进大楼。
“每次下大雨的第二天,谁都找不到他。”林小舟高兴的弯起眼睛,“明天就我们俩吃饭,太好了。”
“为什么找不到”李鱼追问。
“我也不知道。”林小舟撅嘴,“哥哥,你有好多为什么,问得我头好痛。”
李鱼声音温柔的哄着,“你好好想想。”
林小舟摇头。
李鱼,“”
看来还得靠自己。
远处的海面波浪起伏,时而汹涌,跟原主遇难那天的天气一模一样,李鱼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揉几下眼睛,抓几下头发,去了三十层。
三十层走廊的窗户,被风吹得哗啦响。
李鱼闭上眼酝酿情绪,回忆着原主当时的恐惧和无助。
大海在疯狂摇晃,发泄他对世界的怒火,飘在上面的人如此渺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等死。
片刻后,回忆完毕,李鱼敲了敲门。
几乎是敲门声落下的同一时间,门开了,好像屋子的主人一直等在门后。
李鱼张嘴,声音嘶哑颤抖,“程哥。”
青年眼睛微微泛红,头发乱糟糟的,憔悴又脆弱。
程度把人拽进屋,“怎么了”
“我害怕。”李鱼哑声说,“在海上遇难的那天晚上,天气和今天一模一样,我当时拼命的喊救命,没人听见,没人来救我,船被海水推来推去,有好几次我差点就摔进海里。”
他说着一把抱住男人,一个劲儿的说我好害怕。
程度皱了皱眉,轻拍着青年的后背安抚,“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
李鱼抬头,“你今晚能下去陪我么”
程度在房间离研究了一下午的同性恋二三事,从心灵到肉体,从纸质书籍到传统光碟,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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