珣提到过的,哥儿孕期头三个月,正是胎位不稳的时候,切记不可行房事这么一个月来,墨珣也确实没有跟林醉怎么着,倒还真是让詹姆爹放松了警惕。
却没承想,竟然在这里等着他呢
林醉在墨珣面前提到“房事”都羞得不行,更别说叫他要跟别人提了。是以那日,哪怕詹姆爹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只要詹姆爹没问出口,林醉仍是当作无事发生。
是以,詹姆爹至今仍是不知道当日墨珣与林醉在屋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仅凭着自己的想象,就给墨珣定了“罪”。
詹姆爹是林家的人,当然是向着林醉的。他也很自然就将之前“林醉把林府送来的那两个通房小厮送回去”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在詹姆爹看来,少夫人身怀有孕,而姑爷非但不体恤,反而还做出这等事来
所幸的是,大夫说了,少夫人一切安好。否则,詹姆爹就算是顶着被责骂的风险,也要好生跟墨珣说道说道了。
墨珣今日还真是要跟林醉讨论酩哥儿的婚事,而且其中也还涉及到了皇上、朝廷,倒是不方便让詹姆爹在一旁听着。
思及此处,墨珣便也对詹姆爹道“我与少夫人有事相商,姆爹不妨先出去。”
尽管詹姆爹对墨珣心有怨念,但墨珣毕竟是主子。主子既已开了口,他再有理由也都得出去了。
不过,在出去之前,詹姆爹还是想着再劝上一句,“姑爷,少夫人现在怀有身孕,还望姑爷多多担待。”
詹姆爹这话说得虽然委婉,但言外之意却是让屋里的两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尤其是林醉,本来还不觉得墨珣说得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头,可被詹姆爹这么一打岔,他便又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如此一来,林醉的耳尖又红了红,脸上也飞快地闪过了一缕不自然。
墨珣颔首应了,“姆爹放心,我省的。”
詹姆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可现下墨珣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如何只得躬身退了出去。
墨珣是确认了詹姆爹出了门之后,这才将林醉拉到了身边。
林醉这会儿已经从詹姆爹的话里回了神了,再加上墨珣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十分清澈,根本不是詹姆爹所说的那样。
林醉稳了稳心神,顺着墨珣的动作坐下,“夫君有事”
墨珣“嗯”了一声,“想跟你说说酩哥儿的婚事。”
一听到“酩哥儿”,林醉立刻应了。
“我觉着,最好还是不要把婚期延后。”墨珣道。
“这怎么说呢”林醉的想法显然与墨珣的是一致的,然而,他还是想听听墨珣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理由。
墨珣沉思片刻,又道“古大人那边大概是觉得今年不吉利吧。”
要说什么京城乱,墨珣觉得既不尽然,也不至于。
灾民的事还碍不到京里什么,京里有这么多人,总不至于都不成亲了吧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个而将婚期延后,那墨珣有理由怀疑,古家其实并不想跟林家结这门亲。
林醉闻言,跟着点点头。
确实,无论是日蚀月蚀还是地动,都是凶兆了,古家会在意这个也无可厚非。
“但是”墨珣有他自己的顾虑,“恐怕会夜长梦多。”
成亲本来也要测算良辰吉日,又不是随随便便定个日子将人迎过门就行了的。
再者,宣和帝恐怕时日无多了。
如果林酩不趁早成亲,这婚期一延,万一撞上了国丧,到时候就难办了。
汉子年纪大了倒还好说,可哥儿就麻烦了
“”林醉有些难以理解墨珣的话。
成亲一事,是两家早就说好了的,怎么就有“夜长梦多”了
墨珣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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