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专门挑了年轻的哥儿来问
墨珣从林醉的话里觉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但却也不敢就此妄下定论。
“夫人明日可还要到城外施粥”
“要的。”林醉点头。
“既然如此,明日你同爷爷出城的时候, 就顺道把这件事跟爷爷提一下吧。”
墨珣明日还要进宫,自然不可能跟着林醉到城外去瞧那些个灾民。他让林醉将这件事告诉赵泽林,倒也不是信不过林醉的眼光,而是人生阅历这种东西, 对于一些经常呆在家里的哥儿来说,没个十年八载,恐怕很难能看出点什么不一样的来。
虽然林醉以往也有过几次外出远行的经历, 但想来那也大都是跟家中长辈一起,或是都已经有人为他打点清楚了
而且,就刚才那会儿, 墨珣从自己与林醉的这一番对话来看,他甚至有些怀疑林醉很有可能是被自己误导了。
正是因为墨珣觉得可疑,这就多问了林醉几句, 林醉被自己影响, 便也跟着觉得不对。
正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所以这件事在墨珣看来, 还是应该先让赵泽林知道一下。
如果没有异常,那再好不过。万一真有,就不说什么大功一件了,只希望不要又平白添了什么事端才好。
墨珣这般想着, 当下看了林醉一眼。
林醉见墨珣的表情不似作伪, 这便又仔细思考起那几个汉子的异样来。他本是想再多说点什么, 但随即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因为墨珣对那些人有所怀疑,所以他也跟着疑神疑鬼起来。倒不如等到明天,他再仔细观察看看是否有什么别的异常。而墨珣让他去跟赵泽林提,想来也是因为担心他当局者迷吧。
他今天见到了灾民们的惨状,自是心中有所触动,会感情用事也很正常。墨珣不应自己的话想来也是出于自己的考量,而昌州总兵本也每日在控制进出昌州的灾民数量,只是时间一久,再怎么控制却也碍不住灾民的人数众多。
他每日听墨珣与越国公在饭桌上聊天,自然也知道自己今日去施粥的这批灾民是不被允许进入怀阳城的。既然朝廷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想到这里,林醉立刻不再提什么让灾民进城做活的话了。
“好,我明天跟爷爷提一下。”
今日施粥,昌平郡君和临章县君也有到场,林醉还上前问了安。
昌平郡君不管怎么说都是林醉的亲爷爷,林醉虽才出嫁没多久,但也已经住到越国公府去了,昌平郡君自然很少再见到林醉。
于是正巧也借着此次施粥,将林家和越国公府的粥棚挨在了一处。
这样一来,除了让昌平郡君好好瞧瞧林醉,那也能和赵泽林凑在一起说说话。
墨珣显然也不打算再继续同林醉谈论灾民的事了,他见林醉面有疲色,便张口问道“可是累了”
林醉本想说一句“不累”,但看着墨珣略显关切的眼神,他不知怎么话到嘴边竟是说不出口。最终,他也只是点点头,“有那么点儿。”
“那就让”
墨珣刚起了个头,这就边说边朝着身后看去,而洛池刚接到墨珣的视线,立刻从善如流地接口道“我去给夫人准备洗脚水。”
墨珣见状,倒也不再费心这个,转而继续问林醉,“身上也酸吗”
“有点儿。”林醉不知怎么,竟是觉得墨珣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
或许是此时两人谈话的氛围不对,或许是因为昏黄的烛光,亦或许是墨珣眼中的情切总之,哪里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那”墨珣心中倒有些想法,“不如我今日教你认穴位可好”
“嗯。”林醉似乎根本没有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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