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全丰:“他不是多事儿,他是想拜师。”
说到这个王氏倒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位少东家的医术不差,眼神却实在不好,我记得老爷还说他见了方子便一口你一个老前辈的叫着,若他知道棠梨是个才十六的大姑娘,不知这老前辈还叫不叫的出口了。”
叶全丰:“你还笑的出来,我这都快愁死了,齐王把药方子留下,就是让棠梨凭着药方治病呢。”
王氏道:“老爷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殿下既未追究,便不会再为难老爷,说到底也只是为了治病罢了,既如此就让棠梨治呗。”
叶全丰:“你说的轻巧,棠梨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给殿下医病?”
王氏:“不是有这药方子吗,以棠梨的医术,凭药方想来也能治的。”
叶全丰:“就算如此,她如今在安州呢。”
王氏从旁边周婆子手里拿过一封信递了过去:“这是安州的信,我猜着婆婆必是舍不得棠梨,让老爷帮扶叶驿丞。”
叶全丰打开信看了一遍,不禁道:“夫人莫非能掐会算,这信里竟与你说的一般无二。”
王氏笑道:“哪里还用掐算,就瞧老夫人对棠梨那稀罕劲儿就知道,且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老夫人的病也养的差不离了,按理说早该上路来岳州,却一直听不见消息,一准儿是在安州的日子和了老夫人的意,一高兴便乐不思蜀了。”
说着顿了顿道:“其实我也盼着叶驿丞一家能来岳州,一个是人家治好了老夫人的病,又是亲戚,论理儿也该帮扶帮扶,二来也有我的一份私心,媛儿我倒不愁,婆家是寒门,女婿也不过一个四品,以咱家的门第,是低嫁了,再怎么着也受不了委屈,虽说头胎是丫头,二胎却得了小子,她婆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是发愁婉儿,嫁进国公府,论门第本就是咱家高攀,如今成婚都三年了,却一直不见喜,倒是姑爷房里那几个小妾一个接着一个的生,若是没个嫡子傍身,往后在那国公府里可怎么过的下去啊。”说着难受起来,眼睛有些湿。
叶全丰也是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日国公府上门求亲就该推脱了去,跟媛儿一般寻个低的嫁了,也免得落到如今这般委屈无处诉。
王氏抹了抹眼角:“婉儿这三年里也看了不少大夫,却都不顶用,弄到后来连大夫都不看了,说这是她的命,可我不信我闺女是这样的命,你瞧这不就遇上棠梨了吗。”
叶全丰:“你是想让棠梨给婉儿看看,这却不妥,婉儿虽是咱们的女儿,却已出了门子,如今是国公府的媳妇儿,咱们娘家请大夫过去,不合规矩。”
王氏:“谁说请大夫了,棠梨是亲戚家的女孩儿,论辈分儿可是婉儿的妹子,这妹子去看看姐姐有什么不合规矩的,难道出了门子就连娘家妹子都不能上门了吗。”
叶全丰目光一闪,这倒是个好主意,刚自己还为棠梨是个姑娘家发愁呢,这一转眼却又觉亏得棠梨是个姑娘,女儿这儿才有了希望,想到此,便道:“此事还需寻个恰当的机会才是。”
王氏:“九月里国公府的老太太过寿,我势必要陪着老夫人回京走一趟的,这不是正是个机会吗,只棠梨跟我们一处去不就行了。”
叶全丰暗道,看起来要快些把叶全章调来岳州才行,这一桩一件的都少不得棠梨啊。
以叶全丰的地位,调任一个不入流的驿丞实在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安置在哪儿颇费了些心思,最后决定把叶全章调入竹山县任知县一职。
安置好,便只等着吏部下文书了,这却需要一些时日,不过消息已早早送去安州,也免得老母亲悬心。
因这回要接回老母亲,加之有齐王之事,叶全丰便遣了花管家过来料理。
花管家到安州城的时候正赶上端午,棠梨正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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