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道“那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燕琅颇为喜欢穆良媛脾性,闻言便笑了笑,说“只是,看满宫妃嫔都来了,只怕是出了大事。”
“是啊,臣妾也是这样想。”穆良媛忧心忡忡退了回去。
皇后听闻太子妃与宫中妃嫔到了,面色寒色稍减,点点头道“叫她们进来吧。”
众人进了内殿,便见皇后端坐上首,面笼寒气,皇太子侍立一侧,低着头,似乎是受了训斥。
皇后见了燕琅,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伸手过去,道“太子妃,你来。”
燕琅走上前去,屈膝见礼,有些疑惑叫了声“母后”
“你是个好孩子,这次事情,委屈你了,”皇后温柔拍了拍她手背,一指下首位置,道“坐吧。”
说完,又吩咐其余人“你们也坐。这些年来,宫中虽不太平,但也没人翻出过什么大浪,太子怕咱们深宫无趣,特意找了个有意思来逗乐子,今日我叫你们来,便是开开眼界,引以为训。”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燕琅脸上也适时显露出几分疑惑,李元毓却是心知肚明,忧心阮梨出事,忙一掀衣摆,跪地央求道“求母后给儿臣留几分颜面吧”
他一跪,东宫诸人免不得随从跪地,皇后一抬手,止住了燕琅屈膝动作,转向李元毓,淡淡道“起来。本宫没叫你跪着等待后宫嫔妃过来,没请陛下来主持此事,就是给你最后颜面,你若是自己都不要脸了,本宫即刻便成全你”
李元毓心如鼓擂,担忧阮梨处境,又怕伤及自己前程,左右权衡之后,终于站起身来,谢罪道“儿臣糊涂,望请母后宽恕。”
皇后见他几次三番维护一个外室,一扫之前恭谨孝顺之态,心下已觉怏怏,再看他脸上难以掩饰忧色与不安,更是添了几分怀疑与不喜。
她是皇帝元后,将来东太后,新帝之母,可看李元毓这个宠妾灭妻劲儿,只怕根本没把嫡庶之分放在眼里,太子妃这样风雨同舟原配妻室尚且如此,更不必说自己这个隔了一层肚皮嫡母。
皇后秉性刚强,做太子妃时候就显现过了,做了母仪天下皇后,更不至于遮遮掩掩,心中不喜,眉宇间便带出来几分,李元毓心知她已经对自己很不满意了,再想到事出之后,必然见罪郭家和临川长公主,这两人皆对他心生不满,那
冷汗像是一条冰冷毒蛇,吐着信子,爬上了他脊背。
这种糟污事情,皇后说出来都嫌脏嘴,略一抬手,便有女官见礼,一五一十将事情讲了。
纳山贼之女,且还是杀死自己亲舅山贼女儿,这也就罢了,竟还与她拜堂成亲,视为妻室,连孝期都没过,就无礼苟合
众人何曾听说过这般荒唐事,面上皆是不可置信,东宫几个姬妾想起太子这两月来异常,心里如何还有不明白,又是妒恨,又是委屈,还掺杂了几分隐约怒火。
两个多月啊,太子一个人都没沾,只知道去看那个出身低贱狐媚子,连太子妃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不荒唐吗
燕琅嘴唇颤抖一下,将自己伤心惊怒演绎淋漓尽致“殿下以那女子为妻,又把我放在什么地方呢殿下与她拜天地时候,可还记得阿衡,记得阿衍,记得自己是东宫太子”
李元毓后背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想要分辨,喉咙里却跟塞了一团棉花似,他有些惶然走过去,躬身向妻子赔罪“实在是我糊涂,这才”
燕琅将他拂开,冷冷道“殿下如此大礼,我却承受不起。”
穆良媛也忍不住道“殿下怎么能这样呢,简直,简直”
她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样事情,“简直”了半天,才神情复杂丢了几个字出来“简直荒唐透顶”
毕竟是皇太子,皇后可以以嫡母身份训斥他,太子妃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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