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蒋世安身披甲胄,手持方天画戟,哈哈大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柔然人,难道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居然真的相信大夏人送去的消息”
那柔然武士率人潜入之时,便舍弃了坐骑,又是以少对多,远非蒋世安对手,如何不知是中了对方奸计,牙根紧咬,恨声道“赵炜夏人果然奸诈”
蒋世安听到“赵炜”二字,面色微变,却不多言,催马上前,三招两式,便将那柔然武士生擒,再见他随从之人或杀或擒,已然不成气候,这才收起方天画戟,远眺北方“少将军神机妙算,却不知他此去是否顺遂”
柔然自以为有大夏人通风报信,暗杀沈胤之不过是小菜一碟,他若死了,好容易被重整起来的大夏边军,便会重新变成一盘散沙,欣喜之余,不免放松了警惕。
毕竟白日一场激战,双方都十分疲惫,谁能想得到,会有人在这时候发动突袭呢。
他们是以此算计沈胤之的,而燕琅,也将计就计,以此还击柔然。
是日晚间,燕琅率领五千精悍士卒,势如破竹,击退柔然三万骑兵。
夜色深深,柔然士卒不辨来敌,更不知深浅,惊惧之下,慌乱溃逃,定北伯沈胤之正式接管朔方城,重新将两国边界,推回到最初的界定线上。
蒋世安生擒那柔然武士之后,旋即便令人去捉拿他口中提及的赵炜,他也怕那柔然武士信口开河,有意使诈,故而便不曾明言,直接令人将赵炜扣下,单刀直入道“你这狗贼好大胆子,竟敢与柔然人私通卖国”
赵炜便是傍晚时分,在军帐中出言质疑燕琅之人,听蒋世安如此言说,声色俱厉,只当是事发了,当场便变了脸色。
蒋世安见状,便知那柔然武士所言不假,将赵炜押解,卸下盔甲武器,又派人去他帐中搜罗,再请众将前来商议,看此人该当如何处置。
赵炜通敌卖国,死罪是板上钉钉了,只是并非沈平佑的旧部,而是薛礼一系的人,故而第二日上午,众将领议及此事之时,免不得会将战火烧到薛礼身上。
“赵炜是薛副帅的心腹,朝夕相处,难道薛副帅便不曾察觉他的狼子野心吗还是说,你是打算顺水推舟,借他的手除掉少将军”
“我绝无此意”薛礼厉声驳斥,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另有人道“人心隔肚皮,薛副帅向来与镇国公不睦,对少将军也是不假辞色,谁知你心中究竟如何作想”
薛礼脸色涨红,目光也有些仓皇,正待说话,却见燕琅站起身来,一抬手,止住了众将领的话“薛将军秉性刚直,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
众人听得一怔,皱眉道“少将军”
“赵炜通敌卖国,与薛将军何干难道只因为他曾经在薛将军帐下听令,所以便要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如此说来,赵炜曾在我父亲帐下为将,难道我父亲也通敌卖国吗”
燕琅少见的冷了神色,斥道“若有实证,我即刻处置了他,但若是无凭无据,便妄加揣测,岂不叫忠勇之士心寒,令天下人齿冷派系不同,只是小节,共抗柔然,却是大义,五根手指头握成拳,打出去才有力量,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众人听得面露惭色,低头不语,薛礼也是怔住,良久之后,向燕琅郑重一礼“少将军胸吞万流,气度恢弘,薛某敬服”
“薛将军,你也不必急着谢我,”燕琅道“赵炜毕竟在你帐下听令,你身为主将,有失察职责,险些酿成大祸,便以军规处置,打三十军棍,你可心服”
薛礼道“心服口服”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到此为止。”燕琅点点头,道“赵炜通敌卖国,将其扣押,来日回京问罪;薛礼有失察之责,罚三十军棍,以儆效尤。朔方城初定,诸事纷杂,诸君,勉之”
众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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