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杀池焰对吗”老鼠又轻而易举地从郑莺莺的心里读到了巴兹的身份,他眨眨眼, 扫过被战壕遮挡着的地方, 说“可我刚刷新了任务, 任务需要那么多人去死, 池焰又想要保护他们,他肯定不愿意走的。而且这里都是小孩子,他就更不愿意走了。”
话音落下,池焰的的脑袋就嗡的一声。这个穿白袍的不光说出了他的真名,还直接把孩子们的存在抖落了出来, 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他立刻生出一个猜测, 然而这时,老鼠又说“但是用小孩子来献祭是最好的, 因为他们的灵魂更纯粹, 就像之前图察王室做的那样。”
“啪”的一声,池焰脑袋里的弦断了,“老鼠”
“是我。”老鼠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但我现在是白衣主祭, 你要叫我主祭。”
“你怎么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呢”
“我说的什么”
老鼠一句反问,让池焰卡了壳。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老鼠竟然能跟他正常对话了,而他的正常看起来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你怎么了”池焰瞪大眼睛。
“我没有怎么啊。”老鼠这样回答他, 而后往右让开了一步, 问“你要走吗我可以让你走。”
池焰哪能离开呢, 他现在也总算推断出郑莺莺的身份了, 毕竟在燕云那一队人里,有可能会保护他的只有郑莺莺。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郑莺莺在那条道上越走越远,也不能丢下那么多可爱的小豆丁不管。
“莺莺。”池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郑莺莺。
“你要想救那些人,就自己救。”郑莺莺的回答冷酷无情,“我不想杀你,但你如果不走,那我们只能是敌人。”
池焰觉得自己要疯,情绪激动道“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一直不明白、我怎么也想不通,如果你想复活江河,你告诉我啊就算我笨我没有办法,唐哥也会有办法的江河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的对不对就算最后你真的复活了他,他希望看见现在的局面吗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明明有更好的路,怎么行不通呢怎么就不行呢我们不是愚人节三剑客吗你还救过钱伟,你明明”
“我跟你们求救,你们救了我这一次,然后呢”郑莺莺截断了他的话。
不等池焰回答,她继续问“我要一直祈求你们来救我吗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我以为我已经把命运掌握在了自己手上,可是没有。”
池焰像被按下了定格键,深吸一口气,千言万语都在喉咙里堵着。郑莺莺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攥紧了斗篷下握着无名之刃的手,“我连一个江河都救不了。”
“你一直劝我,江河也希望我像个普通的女孩儿一样好好活着,我努力了,可是结果呢是我天生命贱,不值得有一个好下场,不配拥有希望吗是我不够努力、付出得不够多吗这个世界上到底谁无辜、谁有罪,我死了之后,那些还活着的人遭到报应了吗还是只有我一个死去又活来,还要拼命做一个好人”
郑莺莺难得说那么一长串的话,声音粗哑,像刀子一样戳在池焰的心上,让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可这还没完,郑莺莺仿佛要把积压已久的话全部都说出来,她又问“一个好人的标准是什么一个普通女孩儿的标准又是什么她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过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
池焰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郑莺莺却忽然笑了,“你看,最终只有我们在这里互相伤害。”
如果说前面的那段话是扎心的刀,那这最后一句,就像穿刺灵魂的箭。在这个瞬间,池焰一直以来的信念都有了那么一丝丝动摇,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莺莺则伸出了那只握着无名之刃的手,说“什么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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