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也是这般天真的模样，可惜她太弱了，也太没用了。

    虽然不太喜欢那个愚蠢的小丫鬟，可在岳绮罗漫长的生命里，只有那个丫鬟，给了她想要的温度，尽管她不能一直陪着她，却也是唯一一个傻乎乎对她倾尽真心的人。

    尽管，这颗真心，只是她岳绮罗闲暇之余的玩具。

    “你快死了。”

    想归想，可看着眼前的丫头，岳绮罗还是好心提醒一句，只是换来的，却是眼前数人同时骤变的面容。

    “妖女，你说什么呢！”

    陈皮冲动的上前，阻隔了岳绮罗和丫头的相处，更是想直接动手，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却被二月红一个眼色阻拦了下来。

    “岳姑娘，二月红敬你，是看在佛爷的面子上，但不代表你可以拿丫头的性命开玩笑！”

    二月红的语气很平淡，却没了往日的平和，那双向来温润的眸子，此刻却染了几分凌冽，仿佛被触到逆鳞，濒临爆发的兽类。

    “你威胁我！”

    乍一眼瞪着二月红，岳绮罗很不满二月红的说话语气，小纸人似乎知道岳绮罗的心思，从袖中飞出一只，却还没做出什么动作，因忌惮丫头的身子太弱，岳绮罗还是忍了忍。

    “岳姑娘。”

    拍了拍二月红扶着自己的手，丫头走近岳绮罗面前，抬手便拉住了她的手，虽惊异于岳绮罗体温的冰寒，却是笑的温柔。

    “二爷只是对丫头过于重视，并非有意威胁岳姑娘的，你就别生气了，可好？”

    岳绮罗的性子，向来吃软不吃硬，丫头的温柔，却是让她冷哼一声，虽没有身边的那张小纸人，但没有抽回的手，还是默认了丫头的说法。

    “本是打算救你，但……算了，我走了。”

    唇角浅淡的笑容，似乎是无意的闲谈，但透露的信息，却让二月红面色微变。

    陈皮本想拦着人问问清楚，却不等他靠近，岳绮罗的身影已经离开，仿佛早知道身后的人，会有怎样的举动。

    不过，她岳绮罗向来不是温和之人，陈皮对她不敬，二月红威胁她，哼，就算她能救丫头，就算她本就是要救的，但也不会这么简单点头了。

    要知道她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

    回到张府，岳绮罗问了管家，确定了张启山和副官在书房，倒也没有打扰，只是自顾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夜色降临。

    窗外的响动虽然细微，却也足够惊动岳绮罗了。

    缓缓睁眼，黑眸中倒映的清明，似乎早有预料，不过岳绮罗甚至不曾起身，微微抬起的手，掐出一道诀，便见桌上的小纸人飞起来，从窗户离开。

    下一秒，窗外传来了响动，但只是一息，便悄然静止。

    岳绮罗重新闭上双眸，而那数张离去的小纸人，却再未归来。

    此时的书房，副官已经离开，只剩张启山一人在书房处理公务，而那紧闭的窗户，兀然传来些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敲窗。

    张启山起身开了窗，便见一张小纸人飞入其中，下一秒，更是紧随数张，只不同的是，还带了一个人。

    “陈皮，你怎么在这？”

    待看清被小纸人禁锢的人，张启山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瞬间的惊讶。

    不过在看到小纸人的时候，却无端染了几分了然，而心底染上的平和，是怎么也无法遮掩的。

    没有得到陈皮的回答，反倒是小纸人，先把陈皮扔在地上，其后在空中拼出几个字，连成一句话却是在向张启山告状。

    张启山，你府中的守卫真没用。

    虽然没有提陈皮，但张启山还是知道了陈皮为何在此，尽管对陈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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