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来看,淮中渔业局的正副两个局长,工作完成的还不错。
正常士大夫之家,哪怕给人做牧奴,待遇也是相当不错的,基本的生活水准不会下降太多,其存在的意义,有才能就贡献大脑,没才能就贡献名声,成为主人家的“仁心”点缀。
至于其他,大概就没有了。
而此时,两个姜姓之后的“牧奴”,却是各司其职,除了抓生产之外,还要带学生一起熟悉渔业行情。
有些想要蹦跶两下的米虫,在李解这里受了大苦头之后,竟是有点大彻大悟的意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淮中渔业局的码头作业区,大量鲜活的河鱼从船舱中捞了上来。
栈桥上,挑夫、担夫都是光赤着上身开始忙活。
往来的年轻人,则是不断地抄录着鱼种、份量、数目。
甚至人手不够的时候,有些年轻人把长袍一脱,光着脚也是在栈桥上充当挑夫。
“快!鲍副局说新盐已经到了,今天就要青鱼!”
“船还没有全部靠岸啊!”
“先把新到的拉过去!”
“车呢?”
“养殖中心的车刚到,拿鲍副局的手令,先去借用一下。”
“!这边挑夫还缺人手,再走人,难道做到晚上?”
“晚上就晚上,快!”
“!”
忙不迭坐在栈桥上,脏污的双脚在淮水中晃荡了两下,正甩干呢,就听哐当一声响,一双木屐甩到了身边。
岸上有个学生嚷嚷道:“管局长也说先紧着杀鱼腌渍,趁着天好,紧着把咸鱼晒出来。”
“这就来!”正洗脚的学生一脸不爽,起身之后,踩着木屐蹬蹬蹬蹬就往马车去了。
正要过去呢,岸上的那个立刻一把拉住他:“这是五百钱,拿着。”
“作甚?”
“什么作甚?!杀鱼工都是借调过来的,夜里记得加餐,这是公账!”
一枚玻璃板递了过来,里头夹着一张纸,纸上有面额:五百圆形圆孔钱。
和“千金宴”之后的那些破烂一样,只是盖章更复杂一些。
“你不去?!”
“鱼塘要消毒啊!!”
吼了一声,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给我留点肉食,若是赶得回来,晚上吃夜宵。”
“我吃你爸哟!!”
码头上是这般的忙碌,眼见着同学走了,学生也是无奈,只好跟忙得头也抬不起来的同学道:“我先走一趟。”
“有多的鱼,留两条好的。”
“知道了。”
同样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在家中本是个能御马驾车的,此刻,倒也是轻车熟路。
赶着长毛矮脚挽马,板车咕噜咕噜地往前,道路相当平整,不多时就到了岸上的临时鱼池。
两边都有唧筒,可以往鱼池中压缩空气,外接的水车,水力不够的时候,用人力和畜力,也是可以工作的。
“装鱼!”
“是!”
临时鱼池有个大棚,棚户外侧有个大柱,柱头上挂着一块黑板,黑板上除了日期之外,还有今天的产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类似诽谤木的木牌,上头挂着密密麻麻的小木板,写着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名字后头,有着不同的数字,这是个人的产量。
“我签个字。”
“好。”
“哈……”
给印章哈了口气,然后在签字上盖了章,车上的竹筐中,装满了鱼。
将竹筐盖好,又用麻绳捆扎的严严实实,正要出发,就见有来了两辆马车,马车形制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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