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如今跟丧家犬一样。
现在,嘲讽云轸甪的人,却是半点话都说不出。
“羊舌公!”
之前的谋士听得传讯,立刻抱拳上前一步,“君当断则断!”
再拖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作为谋士,他们天然地都在动脑子,职业化地分析厉害,对于羊舌肱,他们是敬佩的,但是,这是针对羊舌肱,不是针对蔡国的大夫。
蔡国本身,他们是真的无话可说,蔡侯这个没种的东西,把守国重担,居然全交托在一人手中。
大政成败授予一人,不管是欣赏还是仓皇,这种行为,就是不负责的。
谋士们眼中的蔡侯,完全是一个不合格的君主!
甚至哪怕蔡侯信誓旦旦要去郑国、卫国甚至晋国请来救兵,谋士们也是默认蔡侯成事不足。
现在的状况,只是自救罢了,又或者说,是把损失尽可能地降低。
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自然就该把这些烂摊子甩开。
“老夫亲往一会!”
羊舌肱脸色严肃,他原本头发还有黑色,现在,却是白的厉害。
见羊舌肱一如既往的坚毅,诸谋士都是微微点头,然后行了一礼,跟着羊舌肱前往东南城墙。
之所以前往东南城墙,因为南城之外,一片泥泞,根本没办法行走。
此刻,云轸甪命两个亲随带着卷轴,神色淡然地看着新蔡城,这座城池,当年楚国不是没有进攻过,却没有攻克。
后来……后来吴人就来了。
“天意啊。”
负手而立的云轸甪,信心满满,他知道的,只要羊舌肱出面,一切,就会不可挽回,新蔡必陷!
原本李解会用什么方法,云轸甪并不知道,但是现在,云轸甪敢肯定,李解会用什么办法。
新蔡城头,逐渐人头攒动起来,除了甲士之外,还有大量的围观青壮。
这些蔡人的气色并不算好,云轸甪多年带兵,自然明白这些守军,士气相当低落。除了士气,他们的身体状况显然也不好,城内应该是在进行配给制,至于能撑多久,或许三年五年,或许一月两月。
毕竟,水淹新蔡来得太快,新蔡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准备,并不知晓。
更何况之前蔡国五路出兵,掠夺的财富相当丰富,有多少进入了新蔡,又有多少被蔡侯带走,不知道。
“州来君为楚人,何故为吴人驱使至此?”
输人不输阵,手按城头,羊舌肱看到云轸甪之后,就直接开了嘲讽。
大庭广众之下,这种嘲讽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至少让云轸甪的傲然气势也要缩回去一点。
只不过,让羊舌肱诧异的是,云轸甪居然只是淡然一笑,然后在车上遥遥一礼:“见羊舌君身体康健,老夫甚是安心。君乃大才,身体为重。”
城头城下,两人相隔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互相都能看清楚对方鬓角上的白发,还有额头上的皱纹。
羊舌肱看到气色极好的云轸甪,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看了看左右城头相当数量的围观蔡人,正要下令让青壮撤下,就听云轸甪高声道:“羊舌君用兵,不知比之柏举斗师,何如?”
羊舌肱一愣,正要开口,却听云轸甪笑着继续道:“如或不如,已无干系。彼时柏举斗氏兴兵过衡山,两战皆败于江阴子之手。那处大夫权皇,为随国上大夫所制,亦不得寸进黾关。前日,郢都传讯,斗师擅开边事,已为郢都太后所诛。”
“……”
这番话,让羊舌肱整个人都是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摁在城墙上的手,竟是情不自禁地抓出了三四道指痕。
他不是因为斗师、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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