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场的人中,最壮最能打最丑的,应该就是他,可这漂亮话说起来……怎么一套一套的?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掏?
下首坐着的大舅哥商无忌神情严肃,飞快地记录着什么,旁人见了,只当傅人书记官着实专业,绝对可以去做史官,太一丝不苟了。
然而大舅哥现在小本本上,记录的都是骚话。
商无忌也下定了决心,以后开会的风格,就照着老板来,多少都能把人给糊弄住。
就算对手不懵逼,自己认一脸懵逼,也是好的。
没看小弟们都是一脸佩服吗?
陪同谈判的列国将军大夫们,也是停止了交头接耳,双目圆瞪地看着上将军。
万万没想到啊,上将军这口舌,居然灵活到这种地步。
“李子好意,举……心领了。然则举为宋人,非吴人也。”
不卑不亢的戴举,仪态着实令人欣赏,哪怕敌我关系非常明确,列国将军大夫们,也已经琢磨开来,等战争结束之后,宋国什么鸟毛都可以不交结,但是这个戴邑大夫,绝对要联络联络。
这种人,光靠这场仗打出来的名声,就足够掌权了。
只要子橐蜚不想死全家,肯定要大力重用这种没根基的忠臣喽。
让他咬谁就咬谁,保管不带重样的。
“唉……可惜、可叹、可敬!”
李县长一脸惋惜,然后又流露出了佩服的眼神,冲戴举拱了拱手,这才道,“戴子不能入吴,非戴子之损失,实乃我大吴之损失也。”
下座大舅哥耳朵一抖,赶紧给抄了下来,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不等列国将军大夫们喝彩,就听李县长又道:“吴国同戴子失之交臂,犹如君子见艼兰而不可得。唉……”
这骚话一出口,列国老铁们顿时双击“666”,都是发自肺腑的那种。
“彩!”
“彩!”
“上将军为国惜才,戴大夫忠于母国,皆乃佳话,佳话也!”
……
等列国将军大夫们吹得累了,李县长才停止把嘴巴咧到脑袋后头,收拾了相当丑陋的表情,扭头看着戴举,道:“戴子,你我虽不能同朝为臣,又各为其主,但李某敬你风骨,愿交你这个朋友!”
“举,不敢当。”
戴举又是一礼,神色郑重看着李解,“李子,今日你我是为国事,非为私情!”
“说的对。”
点了点头的李县长突然眉头微皱,总觉得戴举这话乖乖的,什么叫“非为私情”,妈的,跟老子有私情的,那都是母的,不可能有公的!
不过虽说有些怪异,也不影响。
李县长轻轻地拍了了一下桌子,然后扶着案几,看着宋国使节团:“条件呢,跟上回差不多。地,肯定是要割的;财,肯定是要赔的。除此之外,我大吴国商队进出宋国,宋国当以宋国商人视之。治外法权……就不要了,有点过分。”
“……”
“……”
他这番话说得太快,两边的人除了江阴邑出来的,也就只有逼阳国本地跟李解打交道多的贵族才听得懂。
就这么一个小插曲,列国将军大夫们都是心中暗道:果然是野性难驯,终究是蛮横野人罢了。
李县长不是没看到众人的眼神,但他都习惯了。不是现在习惯的,以前做工头那会儿,什么样的冷眼甲方没看到?
各种装逼打脸故事中的反派嘴脸,全都冒出来过,只可惜李工头的世界有法律管着,不能玩匹夫一怒杀个痛快。
要不然,就李工头受过的窝囊气,扔装逼打脸故事里,获得过一章节算他输。
冷眼嘲讽也好,刻薄言语也罢,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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