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无大王令符,乃是大罪。”
更何况还有一个事情商无忌没说呢,淮县县相搞了五百件躺椅转卖秦国老乡,狠狠地赚了一笔,这事儿给谁做不是给?偏偏给你淮县县相,人家好歹是高级知识分子,会心里没有逼数?
“那应该就不会有人搞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吧?”
李乡长倒不是说怕,而是黑吃黑这个事情吧,得干净利落,不能拖泥带水。稍微拖一拖,更黑更大的就会冒出来咬一口。
从无例外。
黑吃黑的重点,实际上手就是快很准,前期就是打点好各路大哥。完事儿之后,就算有大哥出来要分赃,你也可以呲牙咧嘴了。
自己的地盘,天然有“守土之责”啊,干起来不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商无忌一听老板这骚话一套一套的,赶紧掏出纸笔给记了下来。
没错,阴乡有了纸,虽然不多,虽然很矬,但足够给知识分子办公用了。尽管知识分子很少,只有个位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记录在纸上之后,商无忌面带微笑点头赞道,“这纸,当真是神妙之物,可惜产量甚少。”
“此乃阴乡不传之秘,三五年内,不可外卖。”
李乡长立刻提醒着专业做生意的大舅哥。
“首李放心就是,无忌自是明白。”
言罢,商无忌又道,“除淮水之南相、尉之外,若论威胁,止一人。”
“何人?”
“乃是先王所封之羿阳君!”
“羿阳君?没听说过啊。”
“……”
看着一脸懵逼的李解,商无忌也是相当的无奈,天知道这个家伙怎么冒出来的。往南不认识,往北不认识,那他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从水里漂过来的吧?
身为吴人,哪怕你是个“沙野”之人,总得听说几个必要的地名人名吧!
“先王灭淮下诸部,公子玄彼时为将,连战连胜,因功封君于淮下,在羿水之畔,筑盐城,以淮下诸部制盐为业。‘东沙’之野人,便是盐城盐户之后。”
“那这个羿阳君,是实封了一块封地?”
“算是吧,不过羿阳君所筑盐城,田土甚是贫瘠,几不产粮。谋生之法,便在制盐之业上。”
听商无忌这么一说,李解摩挲着下巴,寻思着这要是他,那肯定得摸一把“淮夷”了,产粮贫瘠的土地,那得多捉急啊。
他不信羿阳君是个实诚人,别说羿阳君了,就李乡长最近见到的所有贵族,就没有省油的灯。
公子巴这个丑男都有惊人才能,何况还是有军功的先王公子?这要是没点野心,还混个屁啊。
“我看这个羿阳君,肯定是要搞事的。”
“首李为何如此断定?”
商无忌很是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要是羿阳君,肯定趁着你们抢劫鹿邑的时候,也跑出去抢劫一把,有枣没枣打两杆嘛。万一占了几块地盘,到时候大王问起来,就说我看阴乡这么干,还以为是大王的意思呢,所以也就跟着帮忙……”
李解看着商无忌,“你说这大王要是知道了,是责怪羿阳君这个宗亲呢?还是把阴乡打一顿,让我们白干一场?”
“……”
虽说李乡长是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可商无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居然讲得很有道理。
可问题就在这里了,这种道理……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商无忌很受伤,但还是道:“若如此,那便使羿阳君不得不留在盐城。”
“你有办法?”
“此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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