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宁从床上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老高老高。
她猛地跳起来,抓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中午12点多了!
她错过了温谨言的葬礼时间!
怎么会这样?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的水杯上,那是沈司洲亲自给她端来的牛奶。
脑中回荡着昨晚沈司洲在阳台上的话。
他说她对温谨言任何一丝温柔都会叫他吃醋。
所以他竟然……
可是,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要这样!
夏恩宁胸口团着怒意,套上外套就冲出去:“三哥!三哥!”
刘阿姨抱着孩子从厨房出来,看见怒气冲冲的夏恩宁,皱眉说:“怎么了恩宁?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
刘阿姨哄着孩子想给夏恩宁抱。
夏恩宁却直接握着手机冲出去,一面给沈司洲打电话。
电话通了,隔了好久才被人接起来。
她张口就是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
电话那头,有医院病房熟悉的声音。
夏恩宁更是怒不可遏,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去上班!
沈司洲终于开了口:“没有为什么,我不希望你去。”
她简直快哭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你就算讨厌他恨他,但他对我却一直很好!你可以不去,但我想去!我只是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又有什么错!三哥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直接将电话掐断。
太委屈,更多的是对温谨言的愧疚!
温谨语和孙雪瑜来质问她的时候,她那么理直气壮。
但她真的完全问心无愧吗?
并不是。
因为那个弯道上,她心里所想就是让那辆车撞车,最好撞死!
是她内心希望车上的人去死的!
是她!
夏恩宁蹲在地上捂住脸就哭起来。
“恩宁,怎么了?”刘阿姨听到哭声跑出来,“怎么哭了,快跟阿姨说说,到底怎么了?”
夏恩宁哭得不能自已。
刘阿姨围在边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只能先哄着孩子,别让孩子一起跟着哭。
哭了很久很久。
大约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可在这段时间里,沈司洲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足以证明在温谨言的事情上他有多么冷漠坚定。
并且,他丝毫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夏恩宁狠狠擦了把眼泪,直接上楼换了衣服又下来。
“阿姨,囝囝给我。”她将孩子接过来就出去。
刘阿姨追着她:“恩宁,你去哪里?”
夏恩宁头也不回:“三哥要是回来你就告诉他,叫他去谨言哥墓前接我和囝囝!”
“哎……”
她走得飞快,刘阿姨到底没有再拦着。
听口气,应该是和先生吵架了。
夏恩宁背着一大袋子的东西,抱着孩子在路边等了半小时才等到白幸子。
白幸子从车上下来,吃惊问:“你干嘛不在家里等我?背这么多东西……你,搬家啊?”
夏恩宁没好气说:“本来不想带那么多,可是,收拾时发现,奶粉得带吧,保温瓶得带吧,尿不湿、湿巾……一大堆,全都非带不可!”
白幸子忍不住就笑了:“养儿麻烦,看来是真的!”
她帮忙将一大包东西拿上车,又回头,“你一个人带孩子干嘛去?不会叫我出来逛街的吧?”
夏恩宁笑不出来了,冷冷说:“去看谨言哥!”
白幸子也敛笑,顿了顿,才说:“和沈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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