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地铁上梳理与“平易近人”的骆瑭的关系,下地铁后,韦如夏就开始思索如何与父亲独处。
但说实话,她并不想和韦子善独处,只想躲着他。
骆瑭与韦子善还是不一样的,骆瑭顶多算是有些冷淡,而韦子善则是厌恶她厌恶到了骨子里。
韦如夏也不过十六岁,还没有成长到能硬着头皮去讨好一个厌恶她的人的地步。
好在在她到家后,奶奶就打来电话告诉她,韦子善去医院帮她的忙了。她怕她自己在家没法吃饭,给她点了外卖。
望着大门的密码锁,韦如夏松了口气,开门回了家。
吃过外卖后,韦如夏去阁楼的书房做作业。今天第一天开学,作业没有多少。但韦如夏以前读的高中,和安城一中的教材不太一样,韦如夏基础不牢,做起来还是费了些功夫。
等做完作业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而九点多,奶奶和韦子善还没有回来。
将韦子善都叫去帮忙,可见今晚会很忙。韦如夏没有给奶奶打电话添乱,洗澡刷牙后,就上床睡了。
韦如夏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但谁料半夜被渴醒了,她起身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前,韦如夏就看到了客厅里还有灯开着。她往前走了一步,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李夙和。
李夙和身材有些瘦削,柔和的灯光下,照得她背影孤寂而苍凉。
“奶奶。”韦如夏轻喊了一声。
客厅里发呆的李夙和,听到声音后,转头看了一眼韦如夏。她表情沉重复杂的脸上,牵了一个笑,问道:“怎么起来了?”
“有点渴。”韦如夏说着,走到餐厅,倒了两杯水后,端到李夙和面前,就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甫一坐下,她就闻到了李夙和身上的消毒水味。
韦如夏看着李夙和,问道:“那个奶奶身体还好吗?”
手放在杯子上,李夙和看着杯中荡漾的水面,表情平静地说:“去世了。”
微张了张嘴,韦如夏说:“抱歉,我……”
“没关系呀。”李夙和笑着打断了韦如夏,她抬手将韦如夏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头发放下来时,韦如夏的眉眼也柔和了很多,看着稚嫩而有朝气。
她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奶奶不能陪你很久。你该怎么办?”
韦如夏第一次体会到生离死别,是在她妈妈去世的时候。
这种事情,不像是坐地铁,坐过一次后,第二次就不会恐慌。它只会提醒你,你拥有的越来越少,你距离孑然一身越来越近。
韦如夏眼角有些痒,她的心像是被架在烈火之上,火苗舔得她有些疼。
“我会好好和爸爸相处的。”她说。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夙和眼中聚集起的浓雾一下消散,她握着韦如夏的手捏了一下,轻轻一笑,说:“时间不早了,去睡吧,我明天送你去上学。”
“你明天早上多睡一会儿吧。”韦如夏说,“我可以和骆瑭一起坐地铁。”
提到骆瑭,李夙和笑容加深,问道:“你和骆瑭现在是朋友了?”
韦如夏想起今天和骆瑭
在地铁上的对话,她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他挺平易近人的。”
显然,那晚李夙和不光和韦如夏谈过话,也和韦子善谈了。甚至在李夙和在的这几天,韦子善竟然答应同她们一起吃饭了。
她和韦子善对奶奶的爱都深,就像奶奶爱他们一样。
在胡吟吟的百般安利下,韦如夏加入了汉服社团。但她第一次看到汉服,还是周四下午最后两节社团活动的时候。
安城一中有很多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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