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老子堂堂大名士,颍川文坛扛把子,到这居然被一个瞎眼老头喷。
这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钟繇的嘴角抽了抽,本来想拂袖离去。
但想起自己是受人之托,还是耐着性子向史子眇拱手道:“道长,我这是受……”
话没说完,眼前的瞎眼老道挽起袖子就冲上来了。
他这次听声辨位,认的位置也非常准,扬手就朝钟繇大耳光子抽过去。
钟繇这辈子哪经历过这种阵仗,让他拿笔写文章行,跟人动手,那就是战斗力负五的渣渣。
当下怪叫一声,抱头鼠蹿,掉头蹭的一下就从大门蹿了出去。
好不容易跑到外面,惊魂未定的钟繇见对方没追来,掉头一看,那老道居然“呯”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把堂堂颍川名士钟繇给关在了门外。
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钟繇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声:“不可理喻!”
简直莫名其妙嘛,不就是想探望一下生病的人,不给看就算了,干嘛要打人啊。
话说这老道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
特喵的追老子打的时候,追得那叫一个欢脱,看起来不像是瞎子啊。
想想对方那双白色的瞳子,钟繇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感觉这史子眇有些邪门,还是离他远一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
钟繇被老道给吓跑了,无涯子也被赶跑了,但是他们都忘记了一个人——
张角!
张角现在还在屋里,从头到尾,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带自己来的钟繇,还有认识的无涯子,两二货全被这老道给赶跑了。
直到老道把门重重关上,张角和任红玉对视一眼,感觉有点不太多。
老道是忘记了房里还有张角他们,还是怎么回事?
看着史子眇翻着一双白眼,从面前走过,张角没忍住好奇,伸手在老头面前挥了两下,见他没什么反应,果然是个瞎的。
张角顿时无语了。
尼玛,老子这么没存在感吗?
他向任红玉丢了个眼神,算了算了,无涯子和钟繇都走了,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看来不会有收获,也走吧。
张角示意了一下,跟着的两名太平道的教众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打算把门打开。
就在这个时候,走回到桌前的瞎眼老道史子眇突然道:“张角,张天师,既然来了,不如就多留一会吧。”
张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伸手又在史子眇面前挥两下。
这老道不是瞎的吗?
却见史子眇脸上那对白瞳一翻,居然变成和正常人一样的一双黑眸。
原来,他是装瞎的。
张角顿时有种喷血的感觉:“你……”
史子眇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世人大多眼瞎,老道如果不装瞎,他们如何放心?”
这话里有话的样子,让张角眉头微微一皱,一时不解史子眇究竟是什么意思。
开口问:“史道长是有意留我?”
如果史子眇不是真的瞎,那刚才赶走无涯子和钟繇的举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无涯子不是说史子眇是洛阳的道教领袖,貌似又和国师关系不太好,这两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故意留下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张角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史子眇轻轻一拂衣袖,身上的气质突然一变。
从先前邋遢猥琐变得凛然不可侵犯,一种出尘的轻逸之气,从他身上透出,连那身破烂的道袍在他身上,都似有了不一样的韵味。
老道士向张角微微点头:“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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