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众人脚步走的一点也不轻快。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说消失就消失了,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陈大一家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和他们同走的还有几个村民。这样的打击对他们的家庭来说太大了,小豆是陈大的独子,在这样一个男权至上的时代里,家中唯一小代男丁的意义可想而知。跟重要的是,陈大家人丁不旺,因此平日里看孩子跟眼珠子一般,甚至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只是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出了事,一家四口大人无一不自责懊悔,尤其是陈二娘又怀了孕,很容易伤到身体。因此张云对于这样的“冤枉”,虽然不乐意,却没有记恨。
作坊里今天没有人上工,张云让看门的门房好好照料,把大门关了。
回到村里,村民们各自散去。张云驾着马车回了家里,小峰小秀经过今天的惊吓,再加上饿了一天,冻了一天,两个人都是小脸煞白,四肢冰冷。
张云顾不得别的,赶紧烧姜汤去给他们驱寒。红梅流了下来,在厨房里找了食材,做了一些热粥小菜。做完后,红梅喝了一碗姜汤就回去了,她跟着折腾了一天,也累得受不了。
张云端了红糖姜茶,嘱咐小峰小秀喝下去。小峰两个哭了半天,满脸的泪痕,在路上又被冷冽的寒风刮了一路,此时干巴巴的,红的不正常。
张云忧心忡忡,这样冷的天,千万不要病了。端了热水,给他们擦脸洗手,又弄了花椒水让二人泡脚。这样忙了一番,看他们脸色好多了,才端了热粥和小菜,让他们慢慢吃。
小峰小秀原先冻得不知饿,身上暖和起来,就觉得饥肠辘辘。幸好张云嘱咐了,两人才端着粥一口一口小心喝着。
张云这边厢安置好了小峰小秀,自己也用热水洗了一遍。
今天把张云姐弟妹三个折腾的不轻,吃过饭歇了一会儿,几人就早早的躺到床上睡了。
张云吃过早饭去作坊的时候,见工人们议论纷纷,想必昨天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陈二娘的座位上空着。
张云也不管他们,只是让账房拿出十两银子给陈二娘家里送去,作为作坊的慰问金。李月儿点头,写了账单,让红梅亲自拿了银子去送。
上午王家布庄和锦绣布庄各自派了伙计来取了一次货。说下次取货的时候一并把这个月的货钱结清,同时还各自传达了老板的吩咐,请张云务必在年前赶出一大批货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天气越冷越走俏,张云做的护脖和手暖、抱枕等很受欢迎,如今已经传到别的地方了。
有生意哪有不做的理?张云道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李月儿忙着整理账册,如今到了年底,除了本月的出入,还得把今年的全部进出入银两核算好。红梅不在,张云去了另一间屋子查看员工的花名册等各项资料。
冯娴雅见张云进来,忙起身迎了过来。她一脸忧色,眼中又闪现出一丝愧疚,问道:“阿云,事情如何了?”
张云顿了一下,平声道:“已经了结了。撞人的正是我们村陈美丽的娘家大哥,他已经认罪了,被判了刑。”
冯娴雅暗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那就好,我昨天整整担心了一整天。我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有劳了。”张云说道。
见张云神色不似厌恶,冯娴雅的心里才好受了许多。只是觉得自己昨天有些不太妥当,因此接下来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只好尴尬的坐到一边,收拾东西。
见冯娴雅神色有些仄仄,张云不明所以,便找了文件自看了。
昨天耽误了一天工夫,还有很大的货量要求压着,张云只好让工人加班。工人们怨声载道,都不愿意大冷的天再回家晚。
张云让陈聪氏去了说了一遍,把工人们都喊道一间屋子里。她站到作坊中间,说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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