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颜的眼眶含着泪,一下子模糊了视线,她凝视着沈庭轩决然离去的背影。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毫不留恋离开的状态,她这一次,是真的招惹他了。
安沐颜的心,不知为何,感觉到了点点刺痛之感。
浑身上下,也尽是疼痛之意,她倍觉难受的缓缓转身,面朝床的内侧。
她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闭上眼之际,眼泪从眼角划过,最后划入长发之中,悄无声息。
紧接着,是门被沈庭轩打开的声音。
只听,许玉珍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怎么就你,她人呢?”
许玉珍口中的‘她’,不言而喻,是指安沐颜。
躺在床上的安沐颜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并未有半点反应,此时此刻的她,压根没有一丝一毫的颜面去见外面的许玉珍。
更何况,楼玉画最喜欢跟着许玉珍,说不定楼玉画也在外头,她可不想让楼玉画看她笑话。
安沐颜觉着尽是疲累,本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好生休憩。
可许玉珍接下来的话,却让安沐颜有些不安了。
最先说话的人是沈庭轩,他问许玉珍:“母亲,你这个时候找她作甚?”
许玉珍也不想拐着弯说避子药这件事,于是,她直接将东西拿了出来,质问道:“我想,这应该是她拿的药吧!”
一字一句同样进入了安沐颜的耳中,她蓦然睁开眼,想起了避子药,伸手摸了摸短袄,什么都没有。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怕避子药在他粗鲁之时掉落了。
地上同样什么都没有,那么,一定是掉在了外头。
所以,许玉珍一定发现并且知晓了那是什么药,才会来找她算账是么?
安沐颜想到这里,心顿时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双眉一拢,隔着房门,凝视着房外。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她的朣朦中还是多了些许害怕之意。
毕竟已经惹得沈庭轩不悦,只要沈庭轩承认这药是她的,那么,她便又招惹了一个许玉珍。
安沐颜顿时间都没心思感觉身上的疲累了,而是轻悄悄的来到门后,细细地听着外面的一切。
和她所料想的一样,楼玉画也在外面,并且正在添油加醋:“姑母,看表哥的表情都知晓这药是表嫂的,表哥,你说,我说的对么?”
许玉珍的面色本就不好,因了楼玉画这么一多嘴,更是耷拉了脸。
“你实话对我说,你也知晓这药的存在?”许玉珍的语气已经不是严肃可以形容,近乎严苛的地步。
好似听上去,就能感觉出许玉珍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安沐颜。
沈庭轩对着许玉珍点点头,应声:“母亲,我知晓!”
安沐颜听后,刹那,背脊一凉。
她原本以为沈庭轩会护着她,就像以前一样,不论她怎么闹,他都会帮她说话,替她扛着一切。
现下,她惹了他,他便什么都不维护她了。
安沐颜莫名地感觉失落,这样的失落,她自己都找不出真正的原因。
不出意料,许玉珍听了沈庭轩的话之后,彻底怒了:“你知晓,你却瞒着我,她这是背着我要督军府断了根呢,我早就说过顾祁风送来的女人不能要,她就没有好心思。”
许玉珍说完这些,还没有解气,末了,用着坚定的口吻对沈庭轩道:“你……去,给我休了她,将她送回江南,这种人,有多远让她滚多远。”
沈庭轩无奈地叫了一声许玉珍:“母亲!”
“母亲什么母亲,自从你娶了她,什么时候将我当过母亲,如今竟然由着她这般胡来。”许玉珍越说语气越激动,显然对避子药一事无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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