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岸射击,第一排渔船开始向对岸开火,此时北伐军对北洋军防守的长江北岸进行火力打击更加猛烈,无数炮弹落在江北岸阵地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冒起一团团巨大的火光,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很多渔船上不断有士兵被打死,也有的渔船被子弹射穿后开始漏水,缓缓沉入江面,跟多的渔船在士兵们的拼命划桨下快速冲向江滩,穿梭在子弹和炮弹编制的火力网中,万幸的是这一段江水水平面要比陆地地面低得多,而且没有江岸长堤,如果换做其他地段,在数量众多的火炮轰击下,长堤肯定顶不住炮火的打击在江水的强大压力下而崩溃,到时候江水灌入城市,整个城市上百万人就将被淹,那将是最大的惨事。
作为防守的一方,黎元洪的鄂军两个师和王占元的第二师损失极为惨重,在这次渡江中,北伐军投入了全部的火炮还有长江舰队的舰炮一起开火,王占元的第二师刚刚赶到不久,并未与华东军作过战,不了解华东的火力情况,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华东军的重炮部队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在铺天盖地的猛烈炮火打击下,王占元的第二师官兵几乎被打懵了,事先挖掘的战壕很浅,在这种程度的炮火轰击下根本没有顶多久就宣告报废,半个小时过后第二师已经伤亡惨重,而且战壕几乎被夷为平地,在这种情况下抢修已经来不及了,随后而来的炮火给第二师造成更大的伤亡。
当坐镇在刘家庙车站的王占元得知消息的时候,想将部队撤下来都没有办法,传令兵进不去,士兵们往后方撤退只能暴露身体死得更快。王占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被湮灭在炮火之中。
“完了,完了。我的第二师啊,该死的黎元洪。南方军有如此多的火炮也不叫个人过来告诉我一声,让我白白损失了一个团,这可是我第二师最精锐的一个团啊,该死的北伐军,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火炮?”王占元看着自己的第三旅王金镜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而心疼得直大骂不止。
参谋长何佩镕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此时还保持着理智,劝道:“师长,息怒、息怒啊,火大伤身。我们事先对江对岸的北伐军缺乏了解,恐怕黎元洪也比我们知道的多不了多少,我估计他的损失不会比我们小,看来江滩第一道防线是顶不住了,现在我们还是想办法组织加强第二道防线吧,如果让他们攻破第二道防线,我们在这里的指挥部就会受到直接威胁!”
王占元虽然听了何佩镕的劝,但依然怒不可遏,他已经把黎元洪恨死了。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黎元洪无能,怎么可能让北伐军打到长江南岸?要知道黎元洪手下也是有三个整编师的呀,对岸的北伐军也只有三个师。他的三个师怎么就打不赢对方的三个师?
发了一通牢骚之后,王占元也只能把火气强行压下来,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强忍着怒气问道:“对面的指挥官是谁?”
何佩镕道:“你应该听说过,叫张孝准。字韵农,中国在日本士官学校三杰之一。另外两个是蒋方震和蔡锷,现在他们三个都已经名震天下,蔡锷为云南都督兼此次北伐西路军司令长官,蒋百里为华东军总参谋长兼北伐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张孝准现在是华东军第三军军长兼北伐中路军司令长官!”
“嘿,果然来头不小!”王占元哼哼唧唧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年纪比我们小,官倒是当得比我们大得多,我王占元还就不信了,难道我北洋武备学堂出身的就干不过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士官生,哼!”
何佩镕提醒道:“师长,据说张孝准和蒋方震都在德国留学国!”
“留学留学,吗的,你是说老子没文化吗?我擦,留学很厉害吗?洋人那一套在这里不一定管用,只有打了才知道谁更厉害,好了,传令让石振声的步兵第五团进入第二道防线,尽量派人去江滩第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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