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怎么还惦记着杀萧震雷啊,英士不是说不让杀他吗”
范高头叹道:“福彪啊,你还真是一个实诚人,英士这个人呢,老夫是很欣赏的,他和孙先生要反清,老夫也看不惯清廷的所作所为,因此老夫支持他们,但是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成呢如果成了,那倒还好,凭着咱们这几年一直出钱出人的支持,将来他们真要是成功了,咱们也算是开国功臣,可如果万一他们到时候牵连到我等,老夫倒还没什么,都这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死了也就死了,可你不一样啊,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所以啊,咱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还有老夫确实有點私心,对于萧震雷那个xiao辈,老夫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这口恶气一天不出,老夫就一天不得安生,英士那边咱们能帮的就帮,但也不能全部都顺着他的意思来,杀萧震雷的事情,你先别告诉他,等事成之后如果他有怨气,到时候老夫亲自跟他说,不会让你为难的”
刘福彪心里一阵发苦,范高头是他的老头子,而陈琪美又是他的拜把子的兄弟,这两头都不能得罪,事情闹成这样怎么着也不是他的错,可到头来却让他两头都不好做人。
好聚来茶楼。
德玛一身男人的装扮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对面台子上说书的先生正讲得眉飞色舞,下面的茶客们听得练练叫好,阵阵掌声,时不时还有土豪、大款高声喊着“赏”,身边立即有xiao厮往台子上丟银角子。
正当台下众人大声叫好的时候,一个极其猥琐、穿着下人衣裳的xiao厮模样的年轻人走到了德玛左边长凳上坐下,并极为恭顺的低着头。佝偻着身子低声道:“xiao姐,我来了”
德玛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看着台子上,看上去听书听得精精有味的样子。手里提着茶壶给已经坐下的年轻人倒了一杯茶,嘴里却轻声吐出一句话:“刘福彪那儿有什么情况”
潘玉清的人头并没有让范高头和萧震雷之间再次打起来,德玛对此非常失望,她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是她依然没有放弃刺杀萧震雷,自从她从潘玉清的嘴里知道范高头已经让刘福彪派人去美国请了杀手来杀萧震雷的事情之后,她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事,当潘玉清请的那朱氏兄弟埋伏萧震雷失败之后,她就对刘福彪派人去美国请杀手的事情更加期待了。因此她在杀了潘玉清之后就悄悄收买了刘福彪府里的一个xiao厮,这xiao厮叫来福,她让来福盯着刘福彪,只要有从美国那边来的消息就立即通知她,今天她和来福在这里见面就是今天一大清早趁着刘福彪出门了,来福溜出来通知她见面说有消息了。
来福对于德玛给他倒茶感觉到受宠若惊,变得更加恭顺了,他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立即道:“是的。xiao姐昨天深夜时分来了一个洋人,名字好像叫什么牛仔杰克,那人非常可怕,我看见他的眼睛就心肝直颤。xiao腿肚子发抖,他就是刘福彪从美国找来的枪手,他们约定明天上午在公共花园里交照片。要杀的人是官府的大官,好像叫鄂那海。被派去交照片的人就是我”
德玛一听皱了起了眉头,“他们要杀的人不是萧震雷吗怎么这会又变成了鄂那海了”
“萧震雷这我不知道啊。昨天那牛仔杰克走了之后刘福彪就把我叫过去说了这件事情,让我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
德玛闻言冷笑:“难怪那些革命党屡次起义屡次失败了,杀鄂那海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提前让你这个送信的人知道,如此不注意保密,哪里是清廷的对手活该他们死了一批又一批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明天你按照刘福彪的吩咐正常去送照片,但是如果中途有什么变故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我不会亏待你,这是给你的,拿去省着點花”说完摸出一个五两重银锭放在桌子上。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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