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帮老头子范高头。
这样一连两天,范高头在租界的产业损失惨重,心疼之下不得不将陈琪美找来商讨对策。
“兄弟,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必须想办法不能让巡捕房这样搞下去了,再搞下去别説你们同盟会损失惨重,就连我的产业也会垮掉啊”
陈琪美闻言苦着脸道:“老大啊,我当然知道不能再让巡捕房这么搞下去了,可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办法让租界当局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啊”
两人都一脸肉疼的模样,各自诉苦,站在旁边的刘福彪这时説道:“师傅、陈兄弟,咱们现在与租界方面説不上话,我看还得找一个中间人去跟租界当局疏通疏通一下关系,租界方面认定是咱们的人干的,可咱们确实没干这事啊,不能替别人背黑锅”
听刘福彪这么一説,陈琪美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拍脑袋道:“老大,经过刘大哥这么一提醒,我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黄精荣不是在租界吃得开吗尽管他只是法租界的探目,但他好歹是租界官面上的人物,我想他应该有办法与公共租界高层搭上线,不如请他出面从中周旋一二,您看呢”
范高头左手玩着钢球,右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头ding上的肉瘤,想了想diǎn头道:“嗯,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阿彪啊,以我的名义请精荣过来一趟,就説我有事找他相商”
“好的,师傅”刘福彪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上海青帮中的四支,浙江湖州帮老头子李徵五、江苏扬州帮徐宝山、山东帮张仁奎、上海本土帮范高头,这四个人都是礼字辈大佬,已经是目前青帮中辈分最高的老头子,他们是传统的青帮老头子,青帮在他们手里有着苛严的帮规、有着正式的礼仪,青帮传到自称天字辈的黄精荣、现在还没有完全发迹的杜月升以及后来的张xiǎo林这几个青帮新大亨的手里之后,青帮已经失去了“盗亦有道”的灵魂,只剩下了外壳。
范高头派刘福彪去请黄精荣,黄精荣还真不敢怠慢,连午饭只吃了一半就丢下碗筷跟着刘福彪来见范高头。别看现在的黄精荣在上海滩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自己很清楚,他之所以在黑.道上混得开,还真离不开范高头的撑腰,要不然就凭他一个法租界巡捕房的便衣探目就想通吃黑白两道做梦
匆匆从同福里赶到范高头的寓所,黄精荣见到了正在院子里漫步的范高头,此时范高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左手握着两个钢球玩转,右手拿着一个xiǎo紫砂壶,走几步便将紫砂壶的壶嘴塞进嘴里咪一口。
“老头子,您可有一段时间没叫我过来喝茶了”黄精荣掏出手绢擦了一把汗珠嬉笑道。
范高头咪了一口茶哼哼道:“我不叫你,你就不会自己过来啊还有,你也太抠了每次来就带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孝敬我这些年你也赚得不少了,别那么抠听説你对那些要饭的都很慷慨大方,怎么对我这个老头子这么抠啊”
黄精荣一听,呆了呆,急道:“老头子,天地良心啊,这些东西不值钱要不您让人把这些东西拿到大街上去沽价,如果行家説的价少于两千个洋大洋,我就不姓黄”
范高头瞟了黄精荣手上提着的东西一眼,自知自己错怪了黄精荣,但他是老头子,可不会自己承认自己错了,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管你拿的东西值不值钱,您能来就已经很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了”
这话説的黄精荣很是委屈,“看您説的,好像我这xiǎo辈很不讲规矩似的,哪次您派人找我,我不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的”
范高头立马打住道:“得,这些废话咱就不説了,言归正传,你跟我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得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屋,里屋坐着陈琪美,见两人进来,陈琪美立即站起来,他早就听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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