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七万六千人,实有兵力约六万人。
与此同时,野津道贯中将的日本第一军将以两个师团约三万六千人对基米尔山以西的乌兰山地域展开牵制性攻击,配属有十六门一五零毫米榴弹炮。
奥保巩中将的日本第二军将投入包括近卫师团在内的三个师团约五万五千人对基米尔山以东的201高地俄称圣约翰高地一带发起实质性打击,配属有六门三零五毫米重榴弹炮和二十四门一五零毫米榴弹炮、十三门一五二毫米要塞炮。
由于气象条件恶劣,联军的航浮部队无法出动,空中校射无从展开,只能全靠前沿的炮兵观察所为炮兵校准,这些观察所有的设在己方占据的高地上,有的设在距离敌阵地数百码到一两公里的掩体中,观察所与炮兵指挥所之间依靠野战电话联络。
联军的全线炮击开始后不久,俄炮兵展开了反击,配置在山坡背面的俄军重炮向联军占据的几个高地及纵深地域发起轰击,由坚固堡垒和炮台保护起来的俄军中口径火炮则向联军可能的集结地域、主要通道和前沿指挥所、观察所展开间歇性集中射击。
然而到了中午十二时之前,联军主攻方向基米尔山地域上俄军的反击炮火已经十分稀薄,整个山头笼罩在浓厚的烟云中,宛如一座喷发即将结束的活火山。
“这次,一定要榨干你们的血”
刘百良放下了望远镜,这时勤务兵送来了简单的午餐:白面馒头、罐头牛肉和咸菜。
“先吃饭吧,还要轰上一个钟头呢。”
王直递给刘百良一个热腾腾的馒头外加一双筷子。
刘百良心不在焉地啃着馒头,左手下意识地在腰间的左轮枪上弹钢琴。
王直那狙击手的眼睛当然不会漏掉这样的小动作:“怎么了紧张兮兮的。”
“没事。”
“有事吧,感觉到武威公震怒的样子,吓住了吧。”
“胡扯。”
“心虚了吧。”
“你没事找事。”
刘百良脖子一直,大概是被馒头噎住了,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勤务兵慌忙端上茶水。
刘百良灌了两口茶,长长地呼口气,这才算恢复过来。
王直在他背上拍了拍:“没事吧。”
“还好。”
刘百良撕扯着无辜的白面馒头,淡淡地说道。
“王直,我们的交情也不算浅了,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
“说吧。”
王直一脸的问号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一起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同伴以如此正式的口气请他回答问题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国家呢”
王直那黑珍珠般的清亮眼眸转着圈,视线在圆木构成的掩体天花板和墙壁间游走了几秒钟,突然停留在了桌上那静静发散着红黄色亮光的煤油灯。
“国家嘛,我想要一个安稳但却能够在地球上闪光的中国。”
“恐怖或压制性的安稳,以及毁灭与自我毁灭的闪光吗”
王直有点诧异:“你的意思是”
刘百良把撕扯下的一小片薄薄的馒头皮塞入口中。
桌子微微震动了一下,掩体墙壁和天花板上的圆木吱吱作响它们在为低沉的俄军重炮弹的爆炸声伴奏。
“王直,你觉得丁介云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你是说”
“他们想要的,或许与武威公想要的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吧。”
王直觉得胃有点痛,他条件发射地捂住了肚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百良夹起一片带着红辣椒末的五香咸菜,放在被剥了皮的馒头上,轻轻地咬了一口,馒头中间缺了一小块,月牙形的,带着清晰的齿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