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黑的,是灰的,或者,是白的
朱涛睁开眼睛,却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耳边嗡嗡作响,是直升机来了么
一个人影冒了出来,俯下身正对着他,道一声:“你醒了。 ”
朱涛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只能发出低低的“呼呼”声,他挣扎要起来,忽然肩胛下一阵剧痛,眼前又只剩无边的黑暗。
一个女孩,长长的乌黑的头发,白色的连衣裙,清新可人地站在岸堤杨柳下。
小琳是小琳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跟那个大款跑了吗
“对不起,我没办法和你继续了,你给不起我想要的幸福。”
这个声音,没错,是小琳,她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就是钱吗少了点钱就不幸福了吗”
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点粗旷,跟自己的很像。
“不是一点点钱的问题,没有钱,怎么样你都是个大老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正一个傻大兵,你懂情趣吗你知道香槟的不同吗你知道钻石的分类吗你知道投资和投机是怎么回事吗一天到晚就知道看那种老头子都不看的上世纪的古董电影,什么董存瑞,什么英雄儿女,什么上甘岭,一点现实感都没有,你根本就不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嘛”
小琳说的,是自己吗上甘岭自己喜欢看上甘岭所以不可靠
“小琳,你听我说”
“你不用说了,看见那辆劳斯莱斯了吗,是在等我的。我多想有一天你会开着这样的车来向我求婚,可是你做不到,你永远做不到”
小琳,在和一个男人吵架吧,是谁是谁在和小琳吵架
“朱涛,你走吧,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见面了”
朱涛朱涛朱涛是谁朱涛就是自己吗
“朱涛,你不要死,你醒醒啊”
谁在叫自己是个女孩的声音,女孩,还是小琳吗
“我是蓉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答应我要带我去兜风的”
蓉儿是蓉儿啊
手上有了知觉,软软的,滑滑的,是女孩子的手,自己正握着蓉儿的手吗
喉咙里费尽地挤出声来:“蓉儿”
“他醒了,他醒了”
“这种时候还是女人有用。”
“这小子走到哪里都有桃花运,真正气死我们这些个王老五。”
是队友们在说话吗黑暗渐渐消散了,蓉儿,蓉儿在眼前,含着泪看着自己,真的,好可爱
皇家禁卫第一连的训练场,旭日当空,春风轻拂。
“肖烈日”
“到”
“谁告诉你可以在练枪时间打拳”
“报告官爷,他们几个非要我耍几招”
“你是猴子吗人家要你耍你就耍,还把我这长官放在眼里吗”
“报告官爷,下次不敢了。”
肖烈日收了架势,抓起那枝形状怪异的步枪跑回射击场继续练习瞄准,偷眼看到丁介云连长身后来了位穿黄马褂的侍卫统领,知道此人来头不小,赶紧趴下了做认真训练状。
“丁连长,你收的这些人还不错嘛。”
“刘队长,我都是按你的要求选出来的,不过,有个特例,有个叫肖烈日的铁匠,虽然写不全自己的名字,但是功夫很厉害,而且学习能力也很强,几天下来,已经能熟练操作突击步枪,而且第一次实弹射击就打了82环”
刘云赞许地点头道:“你能灵活把握选拔标准,说明你脑子好使,叫那个肖烈日过来,看看他功夫厉害在哪里。”
丁介云回头叫:“二排三班肖烈日,出列”
肖烈日听得明白,蹭蹭几步跨到丁介云面前,立正敬礼:“二排三班肖烈日,请长官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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