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对我公平了?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是战津一手毁了我的家!”聂相思握紧手,赤红着眼怨痛的看着战廷深,凄楚道,“我问谁要公平?”
“所以呢,你就要放弃我么?”战廷深抓紧她的肩,沉怒道。
聂相思目光一滞,哑声缓缓道,“我谢谢你,谢谢你收养我,尽管你只是为了替你父亲赎罪。只是,我们不是一路人,注定不能同行。”
“聂相思,你非要把这些过错扣在我身上不可么?我只是爱你,我做错了什么?”战廷深用力到几乎卸下聂相思的肩骨。
聂相思忍得瑟瑟发抖,眼眶猩红,“你没错,我也没错。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而已。”
战廷深蓦地闭上眼,沉厉的面部线条根根绷直。
聂相思心口绞痛,抬起手,握着他的手臂,将他的双手从她肩膀上拿离开,便要从他腿上下去。
可身体刚动,就又被他猛力扣住了双臂。
聂相思身形一滞,眼眸随即染上一层厚重的红,看向他。
“如果我说,他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你还坚持你现在的选择么?”战廷深打开阴厉的冷眸,赤血的盯着她。
聂相思眼阔缩紧,“什么意思?”
“癌症。”战廷深发出的声音有些重,眼眶里的红也加厚了些。
癌症!
聂相思错愕,“癌症?什么癌症?”
“尿毒症!”战廷深握着聂相思双臂的手紧了紧,“四年前你出事不久,他便检查出患尿毒症,晚期。”
尿毒症,晚期?
聂相思只听说过尿毒性,对尿毒症并不了解,但一般确诊为癌症,想必已是极为严重。
聂相思只是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强势冷硬的战津,竟然患……癌。
“三年前他做了肾移植,但是仅维持了两年,新换进的肾脏便出现强烈的排异性而失去功能,目前只能靠血液透析维系生命。”战廷深盯着聂相思,”所以现在,他也算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聂相思太惊愕,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
整个人在战廷深腿上有些僵硬。
战廷深望着聂相思看了会儿,待眼眸里的红润散去了些,他握住聂相思双臂的手往下滑,牵握起聂相思的手,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思思,我们已经错过了四年,还要继续错过吗?”
聂相思轻颤的看着战廷深,双眼复杂。
原本,原本知道战津受到惩罚,她该感到高兴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反而更是沉重。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亦从未退缩过。”战廷深捏紧聂相思的手,语气坚定。
聂相思看着他深沉的眼睛,心脏处像是骤然被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住了般,阵阵发紧,且乱。
战廷深盯着聂相思犹疑不定的水眸,心口闷疼,松开她的手,蓦地抬起恨怒的勾下她的脖子,重重吻住她的唇,在她唇上发狠的碾磨,声音压抑沉翳,“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你!”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聂相思心尖上的慌乱陡然攀升到极致,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他的肩要推开他,可掌心触到他绷紧凸起如石块的肩骨时,汇到掌心的力气却像是突然之间被抽干了般,安静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虽然聂相思在他怀里的身体仍是僵硬,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推拒和排斥他的举动,这让战廷深满身的戾气和阴翳消减了不少,吻着她的动作也慢慢变得温柔而绵长。
接吻的时候,两人都睁着眼睛,看着彼此。
许久。
聂相思忽然闭上了双眼,脸颊也蹭的浮出两团霞红。
垂掩在眼睑下根根分明纤长的睫毛,几不可见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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