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现在围巾碎,人不在,音容笑貌却在脑海中更加的清晰。
“果果,沈银冰!”
高飞呆呆望着这条毛巾,也不知道愣了多久,才猛地吼出了这两个名字。
接着,身子猛地踉跄了下,一口鲜血跟着喷了出来,喷了老远,竟然随风溅落在了那条围巾上。
捂着后脑勺的何落日,看到高飞吐血后大惊,连忙抢先一步把他抱在了怀里,厉声叫道:“高飞,你怎么了,伤在哪儿?”
他以为高飞忽然向外喷血,是受了外伤。
“我、我没事。”
高飞挣开他,直接跪在了半米高的残墙上,望着那块随风飘荡的围巾,喃喃的说:“死了,她们都死了……这个世界要乱了。果果——沈银冰!”
套用一句特俗套的话来说就是,历经无数波折才来到高飞身边的陈果果,绝对是他的最爱了,那个出身邪教的女魔头,已经被高飞感化,卸下了她肩上的王图霸业,历代安归王相传的千变万化神技,大部分成了闺房中取乐高飞的技巧。
如果不是为了帮助高飞,那么傲慢的安归王怎么可能会假扮苏青,任由沈银冰驱使?
为了高飞,可以去做任何事,也包括去死,无怨无悔,不论对错——这是陈果果曾经告诉高飞的话。
现在她死了,没有谁能够在这种威力聚大的爆炸中生存下来,哪怕她是曾经的安归王。
想到跟陈果果单独在一起时,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她曾经在闺房中的放肆,她曾经祸乱江湖的狠毒,她曾经——太多的曾经让高飞此刻猛地发现,原来陈果果对他竟然是这样重要。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吗?
高飞不知道,只知道看着那条残破的围巾,心里在流血。
沈银冰呢?
沈银冰就这样死了,高飞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高飞在想到陈果果时,以为自己所爱的唯有她一个人,可在想到沈银冰时,心为什么也会那样疼,为什么会在瞬间想到俩人此前共同拥有过的欢乐,还有痛苦?
他不是该恨那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吗?
在她死了后,为什么还会这样心疼?
难道这是心疼她死后,会有数百上千的人为她殉葬,还是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后,仍旧没有改变稍后的血雨腥风而不甘心?
她死了,就是解脱了吧?
高飞木然的跪在半堵墙上,纹丝不动的望着前方,何落日陪在他身边,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才传来了噪杂的脚步声,和惊叫声。
接连两次惊天动地的爆炸发生后,山上躲过一劫,山下的人都一窝蜂的跑了过来。
“高飞。”
何落日叫了他一声,看他仍旧木木的跪在墙上呆望着前方,低低叹了口气小心的走进了废墟中。
这时候,尘埃已经落定,眼前重新恢复了晴明。
看清楚眼前这一切后,何落日又松了口气。
爆炸开始发生时,他以为小道观内得伤亡惨重,因为他和高飞走出道观时,杜道长,还有道观里的道士,几个游人加上沈银冰,加起来可是有十几个人的。
但现在看过去,现场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血腥,比方一地残肢断体的死尸啥的,死人当然有,却是两个道袍的,已经被炸的看不出模样,被碎石屋梁等东西砸在了下面。
除了这两具死尸外,别说是女人了,就连平常的游客都没有。
“咦,这是怎么回事?”
何落日双眼中寒光一闪,随即转身大喝道:“高飞,这儿没有死人!”
他说没有死人当然不正确的,道士也是人的。
他这样说就是告诉高飞:你所关心的人,好像没有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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