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良不知情,仍为季兰说话。
“这里面肯定有天大的误会,她和母亲感情很好,她以前也不认识周瑶,季兰怎么会杀害她们。”沈玉良晓之以情,甚至痛哭流泪,“家里的一对儿女,年纪都还小,不能没有母亲,安安又刚回来不久,家里出这么大的变故,会对她造成影响,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沈玉良一个大男人,对着陆朝元哭惨,旁边的海叔都要看不下去了。
同为男人,只觉得可耻!
陆朝元握紧手中杯子,倏地用力一掷,铿锵有力道:“够了!”
沈玉良愣是一顿,心里打好的草稿一时不敢说下去。
陆朝元对他道:“周瑶是我故人的女儿,她要是被人害死,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纵容,季兰是不是凶手,警察自然会查明,你找我也没有用!”
沈玉良还想喊冤,却在陆朝元威严的震慑下,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他心里隐隐发寒。
“你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让安安来找我就行。”陆朝元赶人。
沈玉良不肯走,这一走,就代表季兰没救了,沈家没救了,他也没救了,连陆朝元也不肯帮他,陆行厉更不会大发慈悲帮他的。
他完了,他要被季兰害惨了!
努力多年得来的成就,一夕间全要崩塌,沈玉良悲凉得真的哭出声。
陆朝元眉头紧皱,再也听不下去。
海叔叫保安上来,把沈玉良强行赶走,才算换回清静。
陆朝元在书房里,也有些坐不住了,打电话让陆行厉回来一趟,则不敢叫上盛安安。
沈家的惨剧,最惨的人还是沈安安,继母杀死她的母亲,蒙冤十九年才真相重现,父亲却一心为继母求情,实在叫人心疼。
陆朝元暂时不想打扰她。
他连连叹气,少有的抽起了烟。
彼时,明雪静悄悄的从书房门口,回到自己房间。
不多时,微博上各大报社的官博,都转发了江城本地的晚间新闻,沈家两件人伦命案,在网上掀起巨大舆论。小三上位,谋害原配妻子,又杀死婆婆,配图就是季兰被逮捕的照片。
沈家一时深陷丑闻旋涡,名誉扫地,注定无缘再挤进上流贵圈。
待陆行厉来到,他直接问陆朝元:“沈玉良来过?”
陆朝元颔首:“他想救季兰,还想我们帮助他销案,你怎么看?”
陆行厉薄凉的扯一下唇角,不怎么看。
他坐在沙发里,长腿舒展,挑眉道:“以后他再敢打扰你,就叫他直接来找我,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陆朝元蹙眉,不赞同。
沈玉良不敢去求陆行厉,也是有脑子的,陆行厉能把沈玉良剥一层皮,把人玩死都敢的,陆朝元觉得还不至于。
“他到底是安安的父亲。”他斟酌道,“这个事,你别告诉安安,免得叫她伤心。”
“她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伤心。”陆行厉声音笃定,“沈玉良不配当她父亲,要不是我们接她回来,她现在还在乡下里吃苦,季兰的杀人案,我一定要管,要是还查出别的内情,这人也别想跑。”
陆朝元微微惊愕。
陆行厉很少有多管闲事的时候,他素来冷漠无情,只会维护陆家自己人,对其他人,陆行厉缺少同情心,甚至做得到见死不救。
他在改变,陆朝元心中欣喜。
沉吟一下,陆朝元道:“也好,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季兰的案子,你盯着点,多帮帮安安。”
在陆朝元心目中,盛安安是一个柔弱失怙的女孩,极需要人保护,陆行厉则清楚,他的女人不是依赖男人活的菟丝花。
晚饭之后,陆行厉才回去,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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