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敢担保一个万一呢……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秦辰也很快明白过来了叶桑的意思,躬身应了之后,见主子再没别的吩咐,便退下了。
彼时,太子府。
房内只有苏严与许碧清二人,一站一座,神情严肃。
;当真?
;是,属下亲眼看见那人跃墙跑了,只是到跟前时已经来不及去追了。
话一出口,察觉到许碧清周身的气压都降了不少,苏严面色紧张,急忙跪地,抱拳请罪,;属下无能,请娘娘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
许碧清心里清楚得很,何况苏严一直都忠于自己,此事也并非他可预料,哪里有怪罪他的道理?
只是想到被人察觉了异样,许碧清心中是既惊惧又疑惑,狐疑问道:;好端端的,那人是今儿忽然来的,还是早前就发现有不对劲?
苏严几乎是想也没想,她一问便十分笃定地开了口,摇了摇头,;以前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咱们的院子一向隐蔽,外人大概都是不知的。
这么一来,就轮到了许碧清想不通。
以前都没有什么不对劲,既没人盯梢,又没人去铺子里试探,那今日怎么忽然来了人,还那样精准地发觉问题,带走了药渣。
许碧清眉头紧锁,手上捏着杯盏的力道也大了几分,墨瞳幽深,怎么也想不明白。
冗长的安静过后,外头忽的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刮了一眼苏严,待他躲到屏风后头了,许碧清才扬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了应淑容熟悉而略带激动的声音,;娘娘,太子爷醒了!
;醒了就醒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许碧清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往外走。
她心下本就对云凌天很是不满,这会儿脑子里又全都是假孕可能被发现一事,烦乱不堪。
推开了门,门外的应淑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见人出来了,声音比刚才小了些,;爷才醒,这会儿正闹着要进宫见皇上呢。
闻言,许碧清抬头望天,见此时天色已晚,夜幕低垂,心里头更加不平静起来,;都这时候了,宫门早已落钥,他进哪门子的宫。
语气颇为不满,说完便抬脚往偏厅内室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云凌天愤懑不平的声音,;你们如今竟都同她一体,这儿还是不是太子府了?!
这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云凌天甩着衣袖,将婢女端过来的药碗打翻在地,婢女小厮们跪了一地,却都是拦着他。
;这儿当然是太子府,殿下这么闹是要做什么?
许碧清尾音上扬,狭长的眸子半眯,拂袖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着,;白天里张太医已经来过了,如今宫内宫外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是因着妾身被下人顶撞,斥责下人时又被其出言反驳,爱妻心切才气得晕了过去。
;难道殿下要到众人面前称事实并非如此,而是我这个做太子妃的气着了您?
一句一句地说下来,许碧清的声音落入耳中,云凌天再怎么愚笨也已经回过了神来,知道她这话实际上是在威胁自己。
可是细一想,许碧清这个孩子父皇可是十分看重的,今日传出去的若是;爱妻心切,那在云世坤眼中肯定更好一些,若不是,以如今他对许碧清的宠信,只怕自己这个太子都算不得什么。
丝毫不顾云凌天怎样,许碧清说完那番话便自顾自地落座,接过婢女奉上的茶盏,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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