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四个轿夫缓了一缓才顿住脚步,小心翼翼地落轿。
;怎么了,少夫人?
角梅上前掀起窗口处的锻花锦帘子,柔声问道。
叶桑透过窗口往外看了看,见已经快到西华门了,想着到了这儿就应该再没有人注意了,便吩咐道:;调头,去北衡将军府,捡人少的道走。
;是。怔了一下之后,角梅也并不多问,应声过后放下帘子,扭过头朝四个轿夫吩咐,;改道北衡将军府,走人少的路。
感觉到一下失重,轿子被重新抬了起来,叶桑深吸一口气,羽睫微垂,心思百转,想着待会儿要怎样同冯瑶说起此事。
因叶桑吩咐了要走人少的地儿,绕了道之后,路程比原先直走要多出很多,约莫着走了有两刻钟,才到了北衡将军府。
轿子在正门口徐徐停了下来,落轿,压轿一气呵成,搭着角梅的手下了软轿,抬头看向府门口高悬的;敕造 北衡将军府牌匾,信步上了台阶。
;见过少夫人。
几个门子识得叶桑,见是她来了,忙恭敬行礼。
因主子早就吩咐过,若是姬将军府的人来访 ,便免了通报,直接带人进去就是。
故而门内耳房的人隐约听见外头的动静,就迅速走了出来,行了一礼后将人迎进了府中,边走边试探性地说着,;我们小姐一早儿就出门了,眼下还没回来,少夫人来是……
一听冯瑶还没回府,叶桑不禁脚步一顿,看向身侧将军府小厮,淡淡说道:;想是在路上耽搁了,那我便等她回来。
闻言,小厮躬身应了,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将人往在中堂带。
及至在中堂,叶桑落座之后便已有婢女低眉顺眼地奉了茶上来,她环顾四周,不经意似的问话,;冯大人此刻可在府上?
见人闻讯,奉茶的婢女身子一顿,迅速思考了一番,垂首恭谨回道:;回少夫人,老爷才刚出了府,今儿应该戌时过后才能回来。
得了回答,叶桑微微颔首,随即朝着婢女摆了摆手,待人缓缓退下之后,方兀自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水。
氤氲的雾气在脸前环绕升腾,叶桑眸中也是一片薄薄的水雾,耐心坐着喝茶。
约莫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叶桑才将手中饮尽了的茶搁到手边桌上,在中堂外头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见叶柳生搀着冯瑶走了进来,一个一脸担心,一个却是一手拿着荷叶包的红糖糍粑,一手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舀来吃。
见着叶桑,冯瑶咽下嘴里的糍粑,砸吧着嘴上前在她身旁落座,十分随意地问着,;你方才不是回府了吗,我们才回来就听门子说你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目光上上下下将冯瑶打量了一番,见其面色红润,又吃得很有滋味儿,叶桑不用把脉就知道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到底是身体底子好,方才那样凶险的情况,但凡换了个其他人,体格一般的虽不至于丧命,但也不能像她这般活蹦乱跳;体格不大好的,只怕醒了之后也只能日日服药,吊着一条命。
想到这里,叶桑是既庆幸又无奈,到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得亏你身子一向都好,但也不要这样轻视,不放在眼里。
叶柳生心里悬着的那块儿大石头还没落地,小心翼翼地像对待重病之人搀着她走,可冯瑶却好像不以为意一般,跟个没事人似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我感觉真的没什么事。冯瑶嬉皮笑脸地说着,抬手又舀了一大块糍粑,往荷叶边儿的红糖汁子上蘸了蘸,心满意足地送入口中。
红糖的甜蜜在舌尖绽开来,糯米的口感既柔软又有嚼劲,她吃得十分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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