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兄妹抱头痛哭。
铁柱还好,到底是男子,且又是军人,生离死别看得太多,过了最开始的情绪暴发后,便能打理好自己的情绪,香凤却不然,她似是要将这些年的伤心难过,都哭出来一样,哭得喉咙都哑了,人也抽噎了,还停不下来。
顾文茵拭去眼角的泪水,走上前,自铁柱手里接过香凤,轻声劝道:“别哭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你哥哥他一定会回来,也一定会来找你的。你看,他现在不是来了?”
香凤拿着袖子胡乱的往脸上擦了擦,哑着嗓子说道:“文茵姐,我也不想哭的,可眼泪真是太讨厌了,总是停不下来。”
孩了气的话,逗得顾文茵和一侧的铁柱齐齐失笑。
顾文茵喊了躲在外面偷偷落泪的燕歌,让她打了盆水来,她亲手绞了帕子替香凤净脸,又帮着她收拾了一番,这才带着她,把她安置在铁柱身边坐下,她也随意的捡了把靠近的椅子坐了。
“哥,你这些年都在哪?”香凤红肿着眼睛看向铁柱,“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铁柱在香凤来之前,就和顾文茵商量过,如果香凤问起,是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还是向香凤直言。顾文茵的意思,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毕竟纸包不住火,以其将来香凤从别人跟里知道真相而心生不忿,不若这个时候说真话,让她自己思量。
铁柱沉吟着如何开口时,顾文茵看了香凤,轻声说道:“香凤,这件事,你怪我吧,是因为我……”
“不是。”铁柱打断顾文茵的话,对香凤说道:“我当年得了南雄候的赏识,和古蜀国的战事结束后,便跟着候爷回了京城。”
“知道文茵把你照顾得很好,又把生意做大了,喜欢的人还是前朝的宸王爷后,我便想着隐名埋姓不和你联系,日后若是文茵有难,我能帮着出上一份力。”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文茵没有关系,你如果要怪,要怨,就怪哥哥,怨哥哥,是哥哥没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
到底是心里有愧这唯一的妹妹,铁柱说完这番话,看着香凤的目光满是自责和愧疚。
香凤才止住的泪水,再次“簌簌”的往下掉个不停。
顾文茵叹了口气,拿了帕子上前轻轻的替她擦拭,柔声劝道:“你哥哥虽然没有回来找你,但他一直在背后关心着你,并没有弃你不顾。”顿了顿,“当年你和高继仁的事,我也是和他商量过后,才把你送来阳州府的。”
香凤泪眼朦胧的看向铁柱,“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把我接到京城来?”
铁柱张了张嘴。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担心,一旦将香凤接到京城,便会暴露他和文茵是旧识的关系。若是知道,皇上早就知情,他当初又怎么会狠心让文茵将她送到这千里之外的阳州府来呢?
铁柱不语,但目光间的自责却愈深。
顾文茵看在眼里,很是不忍,正欲开口替他辩解几句,香凤却已经接着说道:“哥,我不怪你,可是,我也不能原谅你。”
话落,起身便往外走。
顾文茵起身便要追,却被铁柱一把抓住,“你留在这,我去。”
不等顾文茵开口,铁柱已经拔脚追了出去。
铁柱健步如飞,不过是几息的功夫,便将一边哭一边往外跑的香凤给追上,抓着她的手,便将她往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带。
“你放开,你……”
“我是私自离营,擅离职守出来的,你要是不怕,被人识破我的身份,告到皇上跟前,我被砍头,你就闹。”铁柱压低声音说道。
才要挣扎大喊大叫的香凤一瞬捂住了嘴,满是泪水的脸,目光惊恐的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看了去。却不知,顾文茵早让燕歌清了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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