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同喜家的杀猪饭,一觉醒来便是农历廿七了,顾文茵记着之前武素衣的话,喜宝说不得就这两天四四回来,一边在画室画着扇子,一边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只吃了中饭又吃了晚饭,眼瞅着都要关大门了,也没听到动静,不由想着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燕歌见她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少不得打趣她道:“姑娘,你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不怕爷看见了吃醋?”
“不至于吧?”顾文茵将火盆里的苦槠翻了翻,说道:“喜宝啊,我眼里他就是姐妹,这样的醋阿羲都要吃,那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谁无药可救了?”
耳边突然响起的熟悉的声音,让顾文茵手下的动作一顿,然,就在她一怔的同时,火盆里却响起“啪”的一声响,火星四溅,吓得顾文茵一瞬跳了起来,连连拍打着身上的裙袂,怕落了火子。
燕歌也急忙上前,将原本摆放在屋子中间的火盆端到角落里去。
顾文茵一迭声的喊道:“你小心,别被炸到了脸上。”
说着话的功夫,燕歌才松手走开,又是几声“啪、啪”响,顿时火星四溅。把个燕歌吓得直拍胸口,瞪了顾文茵说道:“不是和你说过吗?别往火盆里扔那东西,要炸开的。”
“我拿刀砍过了啊?”顾文茵讪讪的说道:“按说砍开了,应该不会炸的啊!”
燕歌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对穆东明说道:“爷,你好好管管她吧,这越大到越不让人省心了!”
穆东明笑了上前,对顾文茵说道:“你刚才说谁无药可救呢?”
“没有啊,我没说谁无药可救啊?你肯定听错了。”顾文茵一脸认真的说道。话落,不等穆东明开口,她又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有事?”
“你盼星星盼月亮等着的大管事回来了,现在正在花厅喝茶呢,我来问问你,是现在见还是明天见。”穆东明说道。
当然是现在见了!
只是……
顾文茵瞪了穆东明,“什么叫盼星星盼月亮?他又不是财神爷,我至于这么盼着吗?还有,大胖和小胖呢?怎么他们没来报信,却让你来跑趟了?”
“云叔拎了他们去踩梅花桩,我反正闲着没事,就来当一回跑腿的了。”穆东明说道。
顾文茵哼了哼,挽了穆东明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阿羲,我听大胖说,司大叔好像看上了京城我们隔壁花家守寡的水娘子,是真的吗?”
穆东明步子一顿,看着顾文茵,“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顾文茵停了脚步看向穆东明,“你真不知道?”
穆东明:“我确定,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顾文茵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小胖说,他还看到司大叔给水娘子送花。我寻思着,司大叔这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既然他不嫌弃水娘子是个寡妇,不如改天找个机会上门替他提个亲。”
穆东明没好气的说道:“你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哪里用得着你替他操心!”
正在偏院拎着大胖和小胖走梅花桩的司牧云,突然就一连串的打了几个喷嚏。
“老头,你是不是着凉了?”站在梅花桩上扎马步的大胖说道。
司牧云才要开口,不想,同样扎着马步的小胖却悠悠的说了一句,“也许是水娘子想他了呢?”
司牧云:“……”
稍倾。
“兔崽子,爷告诉你多少遍了?爷和那水娘子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就……”
“什么事都没有,你给人送花?”大胖问道。
“那不是送花……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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