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明是知道自己的酒量的,可是,他却忘了,一个人若有心事,酒量再好也容易醉。好在,他醉酒不似旁人那样,要么呼呼大睡,要么就是发酒疯。穆东明一旦醉酒,只是话会比平时更少。
这也就是燕歌再三追问,他却只简简单单回答一句“是我”的原因。
顾文茵挥下的那一棍子使足了她吃奶的劲,燕歌却在抬头的刹那看清迎面而来的人时,惊得失了反应,眼见得棒子便要落在穆东明的身上,燕歌想也不想,抬脚便朝穆东明踢了过去。
燕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穆东明踢到门外,躲过顾文茵的那一棒。
只是,想像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她的脚还没挨上穆东明的边,便被穆东明一个甩袖的动作,将她重重掀翻在地。而就在燕歌“咚”的一声落地的同时,顾文茵那一棍子重重敲在了穆东明的肩上。
穆东明闷哼一声,抬头朝一击得手,想要举了棍子再打的顾文茵看去。
四目相对。
顾文茵手里的棍子“砰”一声掉在地上,失声问道:“怎么是你?”
穆东明拧了眉头,看向顾文茵,“那你以为是谁?”
顾文茵“……”
她当然以为是沈家又或者是顾家贼心不死啊!
可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她抢上前,抬手按在穆东明的肩头处,问道:“要不要紧?刚才……有没有伤到你?”
穆东明摇头。
说起来,还得感谢燕歌,要不是她突然抬脚踢过来,穆东明习武之人的天生警觉性,让他瞬间做出了反击的同时,又起了戒备之心,调动了体内的内功护身,顾文茵这一棍子还真是够他受的!
“我没事。”穆东明摇头,目光落在惨白了脸,正试图站起来的燕歌身上,轻声说道:“你去看看燕歌,她可能受伤了。”
顾文茵这才想起战友,燕歌。
连忙转身去扶燕歌,“伤到哪了?要不要请大夫?”
燕歌摇头,“不什么大事,就是屁股可能摔成几瓣了。”
顾文茵扶了燕歌到椅子里坐下,怕她屁股疼,特意拿了个垫子垫着。
完了,这才看向穆东明,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来就来了,燕歌姐姐问你话,你也不说……”
穆东明打断顾文茵的话,“我不是说了,是我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顾文茵顿时柳眉倒竖,没好气的说道:“噢,你一句‘是我’就想让我们知道来的人是你。那回头,我一句半夜三更的,我站你门外也说句‘是我’,你能知道……”
“我肯定能知道。”穆东明打断顾文茵的话说道。
顾文茵“……”
好吧,她不和喝过酒的人讲道理。
燕歌显然也看出了穆东明的异样,等屁股上的痛好了点,便起身借口要抹点铁打药去了自己的屋子。
穆东明坐在椅子里,眼眸微垂。
顾文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认识这么久以来,这是头一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
想了想,顾文茵倒了杯温着的茶水,递到穆东明的手里,“怎么喝酒了?”
穆东明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稍倾,眼睑微抬,炽烈的目光落在了顾文茵身上。漆黑如同寒星的眸子眨了眨,声音低哑的“嗯”了一声。
明明只是极简单平常一个字,可是配上那样靡靡的语调,那样浓烈如火的目光,却如同一根羽毛轻轻的划过顾文茵的心尖,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霎时颊飞红霞。
顾文茵本来想问一句,好端端的怎么就喝酒了,可是话在舌头尖上打了几个圈圈又落回了肚子里。
“叮”一声脆响。
顾文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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